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打量过一个人,更何况,这是个屡屡被他低估的人。
“世子这话何意!”唐欣不敢对上那一双洞穿人心的眸子,只觉得这人就如同冰雪一般,带着凛冽寒意,令人不敢接近,“我承认对世子隐瞒了身含内力的事实,但我一心只为世子,绝无二心,更别提刺杀世子了!若您不相信,大可以试试,以我的内力,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刺杀您,自找死路?”
“果真,宁安没有死。”齐天佑嘴角轻轻一撇,眸中兴味浮现,忽然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颌,“如实回答吾一个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欣就差把“坦诚”二字写在脸上。
她还从未和这个大魔头贴得如此近,近到他周身冰冷如雪的气息几乎笼罩了她,要是她能动,估计腿肚子都是抖着的……齐天佑要是逼问犯人,用这招,铁定能把人吓得什么都吐出来。
“你和宁安,是什么关系?”
修长白皙的指节带着些许冰凉的意味,在她的下颌摩挲着,可惜,这个美男子的说话声寒凉得很,带着些许威慑的逼迫。
“这个……”她又得迫不得已的编故事了。
没想,齐天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十分有威胁意味的拨开她高竖的衣领,便要将拇指往她的喉间按下。
唐欣瞳孔一缩。
她知道这厮是想用命威胁她,把拇指搭在劲动脉上。但是,她为了省事,随便贴了个变声锁,假喉结!
这种变声锁,看上去不见丝毫异样,但只要一摸……触到的绝对是与肌肤完全相反的冰凉和粗糙!骗骗别人可以,齐天佑的观察力太细致入微,若是真的摸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莫要杀我!给我解穴,我说便是!”唐欣已经脑补了齐天佑的一百种折磨人的方式,眼中的惊慌不像作假。
归一皱了一下眉:“真是想不到,二十一竟然与宁安勾结谋害世子……”
齐天佑将唐欣的穴道解了,冷笑一声,低声道:“是他的话,尽管奉陪。”
唐欣暗暗打了个哆嗦,发誓等她拿到解药之后,若恢复宁安身份,离齐天佑是越远越好。
这厮就是个抖S吧?
“其实……其实宁安是来刺杀我的。”唐欣看到齐天佑明显怀疑的眼神,理不直气也壮,“实不相瞒,我和宁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他竟然跟来了世子府,只为杀我。”
“我当时刚从青衣营靶场出来,虽然没有几分醉,却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忽见一道黑影袭来,便没命的跑,慌不择路,才不小心惊扰了世子。”
“最后,好在宁安被世子的人堵住。我虽然脱了身,却不敢回青衣营,为了洗脱嫌疑,才出此下策。”
归一疑惑道:“你是说,当初在房顶上的青衣人是你,黑衣人就是宁安?那为何你俩一起跑了?当真不是暗中勾结?”
“这冤枉大了!”唐欣习惯性的睁着眼说瞎话,表情十分贴切,皱眉怨声说道,“当初在房顶上,我被他偷袭了一招,你们没有看到?后来我跑他追,我功力不继,离得近了,看上去才像是两人同伙!”
这时初二点了点头:“没错,我是看到当初在房顶,黑衣人一记手刀劈向青衣人的后颈。如果是同伙,这一举动没必要。”
这时,唐欣心一横,猛地一下扑倒在地,抱上齐天佑的大腿。
她看上去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