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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杯
的订餐。”

    说完就去开车门。

    “喂!”

    男人跟在后面喊。

    “喂,你干嘛?!于知乐!”

    女人已经离开轿车,很是决绝,在车前窗后面,景胜的目光,只能抓到她纤瘦的背影。

    出去没几步,手机在震。

    于知乐停下身,拿出来瞄了眼,她知道是谁,但也接了起来。无所谓,也无所畏。

    “你他妈回来!”一听就火气很大,非常大:“把我一个人扔车里干嘛?”

    于知乐站在原地,淡着脸,眼底散漫无光:“我开不了车了,你自己回去。”

    她头痛欲裂,鼻头也有无法言说的酸楚。

    他人能懂什么,又能评价什么,就因为拥有优渥暖饱无灾无祸的处境,站立在顺风顺水的人生至高点,就能够对她这样的人评头论足了吗?

    “老子喝了酒!”同时响起的吼声,一句在身后,一句在耳边:“你让我酒驾啊?!你担得起责任吗?”

    女人平静地陈述:“这段路拐过去就是你住的小区,中间不会有交警。”

    “假如有呢?”对面毛躁得气声都冒出来了。

    “不可能。”

    几年经验,她很确定。

    “我没驾照。”景胜又说。

    于知乐只认为,他在病急乱投医,继续往前走。

    对面更急了,在电话里反复强调:“我真的没驾照,不骗你。就你开不了车?我也开不了车,我就在车里等你,你不回来给我把这逼车开回去,我他妈就在这车里等一夜,等到明天,明天你还不来,我就继续等,老子饭也不吃,死在这。”

    “……”

    这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态度,一段死无赖到极致的台词,叫于知乐哭笑不得,终究长吁了口气,挂断电话,折了回来。

    也是,再难受恼火,她也得把自己该做的工作完成。

    于知乐重新回到驾驶座,调档,发动车子。

    景胜窝在副驾上,面色冷峻,直勾勾瞪着她,一言不发,像在跟她赌气。

    好几分钟,车内都一片死寂。

    眼见着快到钟山广场,景胜才挪了挪身子,闷声道:“我真没驾照。”

    “去年被交警查出来酒驾,吊销了。”

    他平心静气,慢吞吞解释着:

    “负责那块区域的,交通队大队长,我和他儿子高中时候打过架,那人很记仇。”

    “找不了人,说不清。”

    “驾照就飞了。”

    “我一年没开车了。”

    “我很忙的,认真工作的男人,肯定也没功夫处理这事。”

    “后来都是宋至帮我开车,就你见过的,那个宋助理。”

    “以前有小宋。”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语气里逐渐有了笑意,仿佛在这一方狭小暗处,一点点儿燃起的零星火光:

    “现在有小于了。”

    “所以哎,于司机,你要对你的专属乘客负责,清楚了吧,”他勾唇一笑,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玩笑口气:“不然我真解雇你了,你跪着求我都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于知乐也没搞懂,听他这么懒懒散散长篇大论了一番,却让她刚刚积攒将崩的负面情绪在顷刻间息鼓偃旗。

    她想,也许是他的厚脸皮,成就了这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