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知觉。
宋助抿了抿唇,把牛奶搁回床头柜。
突然,景胜竖起脑袋,看向宋助,问:“你有打火机吗?”
他两只大眼睛下面,都有了一小片相当明显的青灰,看来这几天,他不光绝食,还失眠。
宋助没抽烟的习惯,但这会肯定得有求必应:“没,不过景总您要打火机的话,我现在就去买。”
景胜别开眼,慢悠悠侧了个身子,拉开床头柜抽屉,揭开里面一只透明小方盒子,拿出一根只剩一半的香烟,捏在手里,左右端详了会。
宋助愣神:……这是啥?
“我要抽烟,”景胜把烟递过去:“替我点上。”
“……”宋助旋即头点得像踩缝纫机:“好好!”
随后就奔去厨房,就着煤气灶的火引燃了,再啪嗒嗒踩着拖鞋奔回来,双手奉上。
景胜把烟夹在指间,另一只手支额,还是一脸没精打采。
像回忆起什么,他眼底恍惚片刻,把那只烟靠到了已然泛白、干得褪皮的唇边。
宋助满面愁容加纠结地盯着。
景胜掀眼,不快:“看什么啊?”
“……”宋助飞快转开脸,不看不看我不看。
心里犯嘀咕,瞎脑补:肯定是于小姐的烟,不过是哪来的呢,事后在同一张床上抽的?
景胜把烟放进嘴里,有模有样,深吸了一口。
下一秒,他被呛了个死去活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助赶快回头,结果见他脸已经变得通红,双眼也迅速涨满了水。
景胜抓住了宋助上臂,还在疯狂咳嗽:“……我草咳咳咳咳这他妈什么烟啊咳咳咳一点也不好抽要我命啊咳咳咳……”
宋助又是拍胸,又是拍背,也不见好转,只得手忙脚乱摸到床头牛奶,跟要吸氧似的把吸管送到他嘴边:“快快!润润喉!”
景胜烦躁地抢过去,咕噜咕噜猛喝了好一会,才慢慢缓下来。平静之后,又归于落寞,他把只动了一口的烟放回床头,继续痴怔在那,保持原来的坐姿。
看到他脚踝都露在外面,宋助把床位的被子回来,替他盖上。
结果景胜顺势伸开腿,继续躺了回去,他侧过身,完全背对着宋助,只露给他半个后脑勺:“你回去吧,我明天会上班。”
“景总……”宋助有些心疼。
男人不再说话。
也许他还想静一天,宋助不再打扰,弯身收拾床头的空盒和烟蒂。
“别动。”好像是听见了他的响动,景胜忽然说。
手一顿:“什么?”
“放……”他陷在枕头里,上下唇翕动两下,“算了,算了,”
接连两声,第一句是对宋助说的,第二句像劝自己:“扔掉吧。”
“嗯。”宋助手里捏着东西起身,但他不曾动过那个烟头。
“景总,你好好休息,我让周姨热了菜,你最好还是吃点吧。”
“哦。”其实他好饿,饥肠辘辘,真的好饿。
宋助低头看他一眼:“那我先走了。”
再无回应。
宋助往门口走,手刚握到门把手,床那边又传来一句轻微的,踯躅的,不甚自信的问话:
“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她?”
宋助知道他在问谁,无声地长吸一口气,如实回:“没有。”
“哦。”男人瞬间又把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