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月寻了个日子,将双雨叫来,旁敲侧击将双巧在夏氏面前的一些习惯做派,都问了出来,用笔记了交由双生好生记下模仿。
她心里记挂着张至清和崔京的事,崔氏断了张至清求父亲的念想,一切只能靠她自己转圜了。
崔京自从结识了王小郎后,多交往几次,大家逐渐熟稔起来,不要说商户人家满身铜臭,这王小郎倒是相比一般商户更加隐忍大器,如此一来,武将出身的崔京倒是对他换了个看法。
这一日,王小郎相邀王之槐和崔京一起去近郊看一处庄子,顺道感谢崔京帮他打通亲卫营生意的事。王之槐这几日不知因为何事犯了他舅舅的忌讳,可怜巴巴地央求崔京一定要去,就当是给他透透风了。
待崔京的车驾到达王府接他时,却发现这家伙不仅自己要去,身边还带着一位头戴幕离的妙龄女子,娉娉婷婷,身姿好不妖娆,尤其是她胸前两团波涛,汹涌到让人不忍直视。
王之槐身穿墨绿色杭绸直缀,外罩黑漆纱衣,还未到惊蛰,他却已是一副踏春的模样。修长玉手照旧执着一柄乌木折扇,端的是他一贯的自命风流。崔京看着他,右手扶着佳人,当真是一点豪门公子的架势都没有了。
王之槐当是十分宠着这个小美人的,因为从他一出府,到他二人登上车驾,他的眼睛都不曾离开过美人身上,像是长在别人身上。直到坐定后感受到侧脸两道火辣的目光,他才恍过神来,挪眼看了看一旁的崔京:“你怎么还在这里!”
崔京不觉好笑,“我不在这里,难道还去给你驾车吗?”口气不是一般的霸气,因他是行武出身,底气自然比手无缚鸡之力的王之槐强上太多,崔京这样一喊,那美人不由自主地望了过来,隔着层层叠叠的幕离都能感受到她的倾慕。
王之槐不禁干咳了几声,阻断了美人的探视,然后黑着脸对崔京使了个眼色,“从崔府到这里,路途遥远,三郎怕是坐累了吧,现下倒也无事,你可自行骑马舒解舒解!”
崔三郎看不得他过河拆桥的模样,故意气他道:“我平日骑马多了,今日坐车倒也感觉别有一番风趣!”说着他还故意向前一步,像是凑前来,自己观赏美人的容貌,“况且车里还有美人相伴,真是幸哉快哉!”
他话音刚落,一把折扇便腾然展开挡在了崔京的面前,“越说越不正经了,这美人可不是你平时逛一品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歌妓舞姬,你嘴巴给我放老实些!”
“你赶紧下车骑马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最后,他竟然全然忘了这马车挂的乃是崔府的标记,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开口逐人。
崔京不满他将一身脏水,尽数往自己身上泼,抵死不从道:“今日本公子坐着马车来的,并未带着千里马···”
王之槐却不听他多言,挑起车帘对着外面喊了三声,只见一个亲卫立刻骑着马,牵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追上前来,正是崔京的坐骑,烈风!
崔京一脸无奈,起身下车上马,他骑在马上侧头看王之槐的时候,王公子还未将帘子放下,像是料准了崔京有话要说,专门等在那里,崔京勾了勾唇对他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与儒林同年,他是博士,你还是学子了!”
说完便一骑红尘,打马飞去。空留王之槐一脸黑青愣在车里,这原本是他们同窗间惯常开的玩笑,可是被崔相如一本正经说出来,王之槐果真感觉俊俏的脸皮,火辣辣的。
洛阳的世家权贵,喜欢在近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