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娘身子不舒服,可是为了刚才王小郎说的几句话?”王之槐站在薇娘的角度上思考了下,问她道。
“其实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与你的往事,自从你成了我王恒昌的女人起,便彻底翻篇了!”他说得颇为霸气,薇娘第一次觉得他有些世家公子的样子,“过些时日,待我禀明了母亲和舅舅,让你成为身份尊贵地琅琊王氏姬妾,以后普通世家子弟看见你都要行礼,更没人敢欺负你,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兮兮,知道吗?”
薇娘木讷地点了点头,“妾身知道了!”
刚刚崔京说薇娘长得很像一个他认识的人,其实,王之槐心里未必不知他说的,是谁。
他第一次见薇娘的时候,是在王小郎做东的一场夜宴上,当时她穿着银色纱裙扶着琵琶登台唱曲,满头乌发只用一只白玉珠松束着,十分楚楚。她唱的是南方的曲子,轻柔细腻的嗓音一下就将他的精神吸引住了,酒过三巡,人本来就有些迷糊,视线模模糊糊间,他竟有一种看见了星月的错觉。
特别是她有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有些木讷的时候,星月聪慧,可是又时常透露出一种“大智若愚”的笨拙,薇娘的呆愣与她如出一辙。
洛阳张府嫡女,嫁到琅邪王氏做妻,高不可攀,但若做妾,又有些低了。况且张星月生性高傲,她是决计看不上自己的纨绔懒散地,注定要错过,王之槐唯有拼命抓住一个,她的影子。
王之槐看了身旁薇娘一眼,她单纯笑眼弯弯,眼前再次恍悟,他忙伸手再次抓紧了她的手。完全不顾身后的好友,如刀似剑射来的鄙夷目光。
花圃分花类分别栽种,王小郎他们停在一簇簇月季前,颜色多样,粉白黄红,各有姿色。
只是,在这些不懂风情的大男子眼里,这些仙灵之物不过是口中几缕醉气。
在小女人眼里,鲜红的花瓣碾碎提炼,加入油脂可做成胭脂,带有自然的芬芳,是闺中女子最喜爱的粉黛妆点。白色可混入少许掺入妆粉中,有清香更能养颜。
薇娘想着,若是将这花圃买来,不仅可以酿酒,还可以做香料生意,以及胭脂口脂妆粉等女子喜爱的脂粉。
洛阳是帝都,世家名门,有钱商贾,数不胜数,琅琊王氏如此好的招牌,不愁没生意。
她打小喜爱这些东西,三两岁时便爬上夫人的梳妆台,对里面玩意儿爱不释手。此刻她半蹲在月季花前,重瓣层叠,卷出美丽的弧度。凉风袭来,花香袭人。香味之中又夹杂着别具一格的馨雅,对于成熟男子来说,这味道十分诱惑,而且难以忘怀。
璧人立于广袤原野之中,与周遭盛景浑然一体,纤细娉婷,袅娜翩跹。广袖被风拂起,从袖筒中传来郁郁芳香,竟比周围花香更胜一筹。
粉白黛黑,施芳泽只。如此盛景,如此盛情,身旁几个谈话的人不知何时已停声,目光落在她身上各有深意。
好不容易寻了个不经意的时候,王小郎快步来到薇娘跟前,沉吟许久,低声询问她道:“我竟不知薇娘何时对这鲜花颇有研究了?”
薇娘一听他声音便肝颤,掐碎了手下鲜艳花瓣,汁水溢上指尖。她低声佯装被风灌入喉中,微微咳嗽,“薇娘只是看这花儿开得鲜艳,心生欢喜,并不懂种花养花之事。”
王小郎面色无异,仿佛真的不认得她一般,“哦!我看未必,薇娘或许以前不懂,现在日日陪着这世家纨绔游山玩水,怕是要不了多久,别说种花养花,就是其他四九城的消遣之事,都要比我还要门精!”
薇娘一边摆手,一边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她紧张时就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