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情师太点了点头道:“大人有话请讲,愚情若是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双生一边将象牙令牌放回衣襟,一边徐徐问道:“我怀疑刚才来庙里供海灯的那对孪生姐妹,跟这案件有关,不知师太可知她俩身世?”
愚情师太听她这样一说,立刻就知道她说的是谁,毕竟长成这样标致的两个孪生姐妹,在庙里并不多见。“大人说的是双娇双娥姐妹吧,”愚情师太笑了笑道,“她们是小庙的常客,每到初一十五,两姐妹都会上庙里来添香油,今日是她们母亲的生辰,是以特地上庙里来超度祭拜!”
双生不由兴奋起来,“那师太可知她们母亲是谁?是洛阳人吗?”
愚情师太道:“大人想知道她们母亲的名字,不是难事,她们在庙里供奉了灯牌,贫尼可带大人去查验一番。至于她们母亲是哪里人,贫尼便不甚清楚了,她们姐妹二人也未曾说过,不过,她们母亲去世十几年了,敢问大人,她们母亲同您说的案件有什么牵连吗?”
双生未免惹事上身,随意编了个理由糊弄她道:“一切只是猜测,她们母亲早年在大户人家当丫婢,似乎与那家郎君有些情义,但是怀孕后便被主母赶了出来,如今这郎君想找回自己的亲生骨肉,特意派我来打探打探!”
如此一说,愚情师太果然不疑有他,因为双娇双娥本就长得比一般人美艳,特别是姐姐双娇,周身气度,甚至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姑子还要好。笑了笑道:“若真是富贵人家的姑子,她们两姐妹也算是熬到了头了!”是以对双生说的事,更加上心。
等庙里的香客俱散了,愚情师太便亲自陪着她来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旁供奉的灯塔前。
因着双娇姐妹是庙里的常客,是以愚情师太大致知道她们母亲的灯牌位置,略略找了找,便找到了那块灯牌。双生从她手中接过来,灯牌中间中间印着一个观世音像,下方用小篆写着“柳飞燕”三个小字,看来,双娇双娥两姐妹的母亲,是一个叫“柳飞燕”的女子。
“怎么样?她们母亲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丫婢!”愚情师太关切地问道,若是双娇双娥真是富贵人家的姑子,那么这今后的香油钱,定不会少。
双生看了看灯牌,并没有马上肯定或者否定她,而是皱了皱眉道:“名字有些相像,我要寻的那个丫婢,姓刘,不姓柳,不过,师太可知道她们母亲的忌日?我在想,十几年前必将她们二人还小,若是被人传错了母亲的姓氏也是有可能的!”
愚情师太刚开始还有些失望,现下听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她眯缝着眼睛仔细想了想道:“说着是己申年间的事,但是具体月份却是没说!”
双生暗暗记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年份不对,看来我找错了!”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真是白费了我这番功夫!”
愚情师太听了,也有些失望,不过,双生毕竟是洛阳宫的亲卫,不是她一个尼姑可以得罪的,便赔笑着道:“无事,大人福田深厚,想必不久便能得偿所愿,找到想要找的贵人!”
双生拱手道:“那就借师太吉言!”她说完后,又将愚情师太拉到一旁无人处,暗暗道:“不过这事到底隐秘,那郎君如今位高权重,特意交代不想让人知道当年的事。”她从袖口里拿出几粒银骡子,交到愚情师太手里,“此事还望师太替我保密,另外,今日我在庙里查案,必定有许多尼姑、居士看见,还请师太吩咐下去,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愚情师太接了双生的银两,点了点分量还不轻,立刻笑逐颜开道:“大人放心,我待会便让监寺传话下去,要他们不要嚼口舌。大人,您看如果日后还有需要贫尼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