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戟听了表面意思,不免有些失望,“此事的确是儒林唐突了,只是,儒林却想知道星月姑子是如何想的,若是星月姑子并不反感,儒林大抵按着这意思同祖母说,让她选了日子去张府提亲便是,但若是儒林自作多情,无需姑子多说一个字,儒林只当此情此景从未发生过。”
星月不禁有些懊恼了,自己的意思,这木头桩子样的人怎么还是不懂呐。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何博士自是人品贵重,星月母亲在世时,就曾教导星月,日后夫妻相处定当举案齐眉,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按着郎君刚才所说,倒也合乎礼数!”
何戟从这七拐八拐的话语中,想了好一会,终于听出了一点话里的意思,随即不由欣喜起来,眼神一直盯着眼前人比花娇的星月,迟迟挪不开眼。
今日她一身绛紫色笼纱长裙,白色渐染坠珠的半袖短儒,头发松松垮垮的绾了个双螺元宝发髻,垂了几缕燕尾于两鬓边上,星月向来不喜欢繁重的发饰,印象里自己每次见她,她都是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恰到好处,今日她头上别着一支东珠点翠的流苏簪子,长长的流苏垂到半耳,更加衬托得她与身边风景融为一体,翩翩似仙。
明媚的初阳金光闪闪得照射在她脸上,时光显得美好而温暖,何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份自母亲去世后,久违地激动,是真心相悦的悸动和雀跃,他的眼睛睁着却又向幸福的阖起,完全凭着自己的意识走上前去,张星月此刻正背靠着茅屋简陋的竹墙,何戟上前一步便将她逼至到顶,修长洁白的手指下一刻便抚上了她粉嫩的唇瓣,还未等星月意识过来,他便附身吻了下去,呼吸间满是她的恬淡馨香。
柔软的唇瓣一如梦中想象过无数次那般美好,何戟竟有些舍不得离开,直到被星月一口咬在唇上。
星月怎么推也推不开身上的人,星月只感觉两只手背他桎梏得无法动弹,自己虽然默许了他来张府提亲,却并不意味着他就能z对自己做…这种事情。星月满腔恼怒无处发泄,唯有又急又恼地狠狠咬他。
何戟感受到了美人的羞意,稍微离开,下唇沁出血珠,血腥味在口中展开,他非但没有松开星月,反而故意贴在她的唇瓣上,印出一朵瑰丽的花来。
吻完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崔三郎来晚了。”他道。
星月这才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皂色身影有些愤怒地背着他们越走越远。
“星月,我既心悦你,便不许你再同别的男子来往,我外表虽然温和,但骨子里却是我们何氏的霸气,我是决计不能容忍自己的夫人与人暧昧不清的,你明白吗。”
张星月有些颓然,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定然全部落入了崔京眼中,自己虽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仍然忍不住失落,这是因为朋友的失落而深陷的悲伤难过,仔细想想,崔京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星月罢了。
罢了,星月重重点了点头,对着何戟道:“葡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郎君若不负我,星月定然生死相随!”
何戟自然而然的接着说道:“此生定不负星月!”
等星月和何戟一前一后回到桃林中央,刚开始星月与**捉迷藏的位置,张至清身边已然立着崔京,宁星,王之槐几人。崔京和宁星似乎有些争执,星月远远看见两人时,两人似乎都有些红了脸,崔宁两家是世交,崔京同宁星应该从小一起长大才对,如今争执,不是因为自己,就是因为张至清了。
可是,等到星月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