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倒和夏氏的想法一样,她来洛阳,本就是想联络与张府和张七郎的关系,星月如今是她与张七郎交往的唯一联系,若是让人看出了破绽,于她也不利,因此心中对于张星月刚才说自己是“外人”的气闷感,顿时减轻了一些!
张星月看着她生气的神色稍缓,进一步道:“而且外祖母怕也看见了,母亲的牌位一直安置在下人房里,不瞒您说,这也是星月心中的一块心病!”
提到婉娘,夏氏总算放下了一点成见,难得投入了一点真心道:“那日我看张七郎对你不咸不淡,表面看起来十分亲厚,但眼神却颇为游离,就感到非常奇怪。”说完顿了顿,斟酌了一下道:“更奇怪的是你的婚事,既然他早就安排好了,那日如何不同我说呢?虽然我于张府是个‘外人’,但到底是婉娘的母亲,你的外祖母,无论如何,与我说一声也是合情合理!”
张星月在庐陵时,与夏氏像如今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谈少之又少,今日这样敞开了谈,还是第一次,星月感觉自己内心也不是十分抗拒,夏氏既然愿意站在自己的角度,替自己着想,想必也还是有点亲情在的吧,对她的语气也就更软了些。
“原本这样的事情,星月谈都不该去谈,还未及笄的姑子,却时刻盯着父亲,打听自己的婚事,成何体统!不过,就像外祖母说的,星月在这府中,孑然一身,没有亲生母亲替自己张罗,确实要吃亏些!”
祖孙俩正说着话,双雨挑帘进来,先对着星月和夏氏各行了一礼,然后对着王氏道:“王媪,张管家排了人来传话,此刻正在院子里候着,指名了要见你!”
王氏点了点头,便对自家姑子行了一礼,带着双雨退了出去!王氏走后,张星月看夏氏眼神闪烁,怕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对自己说,便吩咐双生,去将“双巧”叫来。
夏氏果然压低了声音同星月说道:“你性子随了你的母亲,是个聪慧的,我便对你直说了吧,这王氏今日有些奇怪?”
星月不曾想,她竟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解道:“星月愚钝,还请外祖母示下!”
夏氏心下舒坦,便对星月继续说道:“你是云英未嫁的姑子,自然看不出来,若我没记错的话,那王氏该是前几日同张管家成亲的吧?”
星月歪着头想了想道:“不错,今日是二十四,乳母的婚事,确实定在本月二十一,今日正是她回院子服侍的第一日!可是星月还是不甚明白,乳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今日我刚进院子,就看见王氏进来给婉娘上香,你知道的,她从小服侍婉娘,与婉娘情义深厚,可我看她今日上香,却有些心不在焉,及至她给我奉茶,还差点将滚烫的茶水溅在我的手上,你也了解她的秉性,做事最是温和细心,今日却处处反常,必是有什么心事!”
张星月想起刚才双生同她说的张管家对王氏无微不至的事,笑了笑道:“乳母新婚,有些心不在焉也是有可能的···”
她话音未落,夏氏却道:“你想说她同张管家感情亲厚?”夏氏摇摇头道:“不对,我老婆子氏过来人,王氏就是不对,她是你身边人,你最好找人暗中观察观察!”
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