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外祖母倒真是被府中丢了东西的事牵连了,并非母亲故意羞辱周府!”
宝蓝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大姑子何出此言,夫人如何会故意羞辱夏老夫人和周府呢,确实是府中丢了东西!”
张星月笑了笑道:“这便好办了,这府中丢了东西,必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必搜查我外祖母的行李了,你快去回禀母亲,将府中各院,尤其是下人房仔细搜查一遍,莫要让贼人跑了!”
宝蓝被张星月绕糊涂了:“夫人的意思,是搜查出府的人的行李!”
张星月却不慌不忙道:“你刚才也说母亲不是想羞辱我外祖母和周府,如何府中各院都不搜查,偏要来搜查我外祖母的行李,这不是摆明了羞辱我外祖母和周府是什么?”
张星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满满地愤怒,宝蓝被吓坏了,面色十分僵硬,如此再强蛮动手翻查,恐怕不妥。“大姑子息怒,奴婢也是奉命行事,你若不满,可待奴婢搜查完行李,一同回主院,到夫人面前理论,夫人自会给姑子一个满意的回答,只是仙子还请姑子按夫人命令行事,莫要忤逆了主母的权威。”她说着说着还故意指了指周围的丫鬟小厮,“奴婢们都看着呢!”
张星月却是不依不饶,“若是由得你搜查了我外祖母的行李,周府必然受到羞辱,这洛阳谁人不知,庐陵周府是张府的姻亲,说到底是父亲的颜面,你一个下人,口口声声让我维护母亲的颜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却在扫父亲的颜面,说出去真要被别的世家笑掉大牙,只是我问你,今日我可为了母亲的颜面让你搜查,只是若是什么也搜不出来,你可愿为了父亲和周府的颜面以死谢罪么?”
宝蓝暗暗吞了口口水,夫人只是怀疑,其实内心并不能吃准,是夏老夫人派人偷换了珠玛瑙屏风,若是当真搜查不出来,她竟想叫自己去死么?宝蓝虽对崔氏忠心耿耿,但也万万没到可以去死的地步,是以咋听张星月如此说话,她第一反应便是有些退缩了!
张星月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此刻看她眼神闪烁,知道她内心已经松动。遂加重了语气道:“宝蓝姑娘对母亲向来忠心耿耿,我看这事便这么办吧,既可保了母亲颜面,又可全了父亲和周府的面子!”
“双娇!”她大喊一声道,“还不快去取纸笔来,今日口说无凭,落字为据,若是宝蓝搜查不出张府的东西,则要以死谢罪!”
双娇正要起身去拿纸笔,宝蓝快她一步出声道:“大姑子且慢,如此大的事,奴婢万万不敢自作主张,这样吧,且让我去回禀了夫人,待她给了新的命令再行事,就劳烦大姑子和夏老夫人在此多等片刻!”
张星月索性只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眼神,宝蓝无奈,只当是她答应了,带了人便快步往正院走去。
张星月目光目送她走过拱门,立刻扶着夏老夫人上了马车,让人开了大门,亲自送周府的马车出府。
张星月是府中的大姑子,门房就算有心想阻拦,也没这个狗胆。
夏氏心下感动,撩起帘子道:“我走了,待会崔氏那你问罪怎好?”
张星月扶着她的手宽慰道:“无事,我自有办法应付,她虽然是当家主母,却也不敢公然挑衅父亲的权威,倒是外祖母,出了门一路向南,快马加鞭,头也别回,左右回到庐陵再说!”
夏氏点了点头道:“有事可让双巧到朱雀街找佟相由佟掌柜!”
张星月道:“事不宜迟,外祖母快走!”
马车快速出了张府,夏氏将头伸出窗外,依着口型对张星月说了句话,张星月看了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双娇和双生站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