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月带着双娇双生将将回到院子,就被气急败坏的崔氏着人叫去主院问话。张星月去了后,崔氏让她跪在眼前看了好一会,才让宝蓝将她扶起来。崔氏横卧在云头塌上,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在给她捶腿,她的贴身婢女宝蓝,扶起张星月后也站到她身后去,给她揉肩,并对张星月招招手,让她到跟前回话。
“院子里过得好吗?”
崔氏微微一笑,避开了先前的话题,直接问张星月生活。而张星月在府里过得好不好,身为当家主母的崔氏,难道不知道吗?
不过这表面上的功夫难不倒张星月,只听她恭敬地答道:“蒙母亲惦念,一切就都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对着崔氏弯唇笑了笑,模样亲昵极了,与先前宝蓝面前张牙舞爪的姑子判若两人,带着府中姑子见到当家主母时应该有的讨好与娇软。
这才是一个府中姑子看见自己的正常反应,崔氏眯着眼睛想了想,决定试她一试,问道:“今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帮着一个外人来忤逆我的意思!”
张星月表面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对崔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崔氏见她一副有话说的样子,便道:“有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你怕什么?”
得了崔氏的许可,张星月才斟酌着说道,“今早搜查夏老夫人行李的事,不是母亲暗示我给您个台阶下的吗?”
崔氏眉头一蹙,“我暗示你给台阶下?你胡说什么?”
她身后的宝蓝也道:“今日在门房,大姑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星月脸上的神色,立刻惊恐起来,退后两步就跪了下来,焦急说道:“是啊!明明是母亲暗示我的。我想着母亲若是真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必然会将全府的院子都搜查一遍,可是今早宝蓝姐姐只搜查夏老夫人的行李,她毕竟是我的外祖母,最要紧的是洛阳世家,无一不知道周府是张府的姻亲,我看夏老夫人脸上表情尴尬,唯恐替母亲招来口舌是非,毁了母亲的贤名,不然,我是张府的姑子,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母亲切勿生气,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
张星月这番话说得颇为动情,连崔氏都有些质疑自己了,如果一切都如她所说的那般,确实有一点道理的,张星月说得对,她是张府的姑子,若不是想讨好母亲,哪里敢去维护一个外人呢?况且她和夏氏的关系,本身也不太融洽!
崔氏躺在软塌上,又看了一眼多宝阁上的那樽珠玛瑙屏风,她之所以从怒不可揭到泰然自若,完全是因为今早请懂行的玉器师傅上了门,确定多宝阁上的那樽珠玛瑙屏风确实是张夫人原来的那樽,那珠玛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深桔色玉髓。
崔氏看了一眼那浓俨的红色,感觉那里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出来那里怪怪的。挥挥手让张星月退下,她身后一直仔细观察着张星月表情的宝蓝,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大姑子,若不是真的心思单纯,必然是城府颇深了,饶是她跟在夫人身边十多年,也看不穿她是真是假。
崔氏索性不再多想,而对着一直低着头给她捶腿的小丫头道:“你可看清了,大姑子身边的丫鬟里,可有昨晚看见的黑影?”
那丫头站起身来回道:“奴婢觉着双娇和双生都有些像,”她顿了顿颇为肯定道:“还是双生更像一些,她有个和那黑影十分相像的特点,便是手臂都十分长!”
一旁的宝蓝也附和道:“奴婢也听闻那双生好像会些拳脚。”
星月院子里,双生奉了一杯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