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地位,区区六个姑子算什么呢?
说到选秀,他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另一个美艳小姑的身影,何路严倒是每日都会准时将她的行踪放在案上,只是今日的还未来得及查看,就被母亲叫来居安堂问话。
何尚书略略说了几句,便想告辞,他母亲却硬生生将人挽了下来,非要用过晚膳才放他走。儿行千里母担忧,说起张老夫人最大的心病,怕就是年轻有为的何尚书鳏居多年,一直不肯再娶。
今日借着用膳的由头,张老夫人又想旧事重提,不过和自己亲儿子过手多次,她也算摸准了他的脾性,先不直接说他的婚事,而是先说前几日她孙儿来求她的一件婚事。
“儒林近日有了心事,说是看上了一个小姑,非要求娶进来不可,这事他可曾和你说过?”
何尚书怕是有一段日子没见过儿子了,更别提这样亲密的事,他们父子二人本就疏离,多少也是因为儒林年幼丧母心思敏感,而自己对他又十分严厉的缘故。他的事一向是他外祖母料理得多些,但不代表在婚姻大事上,他可以肆意乱为。因此,何尚书难得皱眉上心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答案在何老夫人心里也是意料之中,“你自己儿子的事你都不知道,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我派人去看过了,那小姑子长得十分美艳,言行举止也尚可,唯一不行的就是家世差了些,若说做妾还好,若是做正妻,差了不止一大截!”
何尚书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亲事还能由得他乱来吗?再说正妻都还未娶进门,娶妾算是怎么回事!”气急之下,手中握着的鸡翅木筷子便被重重掷在桌上,碰击到官窑烧的上等天青色薄胎碗,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张老夫人忙叫身旁伺候的丫鬟给她换副碗筷,“怎么还气上了!我又不曾答应他去提亲!”
“儒林年少,又年幼丧母,和儿子向来不亲厚,这婚姻大事,还需母亲多过问提点一二。他年少成名,小小年纪便在国子学任教,里面虽是国之栋梁,但也不乏世家纨绔,总不免受人蛊惑!我的意思是,他已年满十六,也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只是娶妻娶贤不娶色,还劳烦母亲与他说明白!”
张老夫人看儿子果真动气了,不觉有些后悔。“我知道了,你便放宽心罢!儒林怕也是一时兴起,我多说他两句便是了。”她见何尚书起身,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忙又开口道:“其实这事情我去说总归不太妥当,这原本就是他母亲该说的事情,如今儒林和澜堂都渐渐大了,他们的婚事也该有个人去操持!”张老夫人说到这里,已是两眶微红,“儿子啊,你便听母亲一句劝,再找个夫人吧!”
此话说到这里,何尚书已是非常反感了,上次刚听了她的劝,抬了常氏做姨娘,怎么现在又开始哭闹起来了。他站起身,有些不耐地拱了拱手道:“好啦,儿子知道了,现下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何彦雍不善言表,他看着他母亲鬓边的白发,有些微酸,终是没再说什么,拿手亲亲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撩起袍角,快速退了出去!张老夫人对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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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预告,这几天都会分两节,怕开车断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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