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的台阶上也堆积了尸体。被捂住眼睛抱起来的小萝莉刚刚乖巧地环住伏见的肩,就听到他咂了咂舌。
“你重了。”
泽田萝莉立刻鼓起了脸,认真强调,“我这是长大了!”
“那还不是重了吗?”
“是长高了!”
“所以说还是重了。”
“……才没有重。”
“重了。”
“没重!”
“重了。”
“没有重!”
这种幼稚的斗嘴一直持续到他们踏上最后几级台阶,泽田弥从伏见的指缝间看到了摇曳的火光。她微微顿了顿,然后就听到一声大吼。
“你在做什么?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腐臭的味道从空气里漫过来,这种环境难以想象居然还有活人。然而的确是有的,除了他们这几个无聊地上来打探事情以外的其他的人。
伏见的手从她眼眶外撤下来了,门楼上杵着一小片火光,不足以照亮全部的位置。所以大片的尸体被隐藏进了阴影里,高低起伏地永久沉默着。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在墙角,里面的人不仔细看看不到他们,但他们却能够将火光范围内发生的事情收入视野。
大片大片的尸首堆里蹲着一个人,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妪,穿着棕色的衣服,右手擎着一片点燃的松明,另一只手抓着一把又黑又密的头发,惊慌失措地被按在地上。按着她的那个人就是方才冲进来躲雨的家将。
“老实交代吧,你在做什么?”
“拔,拔了这头发,去做假发。”
摇曳的火光下,家将的脸显得非常阴郁。老妪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厌恶的目光,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他们活该。那边的那个女人,将蛇切成四寸,晒干了,说是干鱼,拿到带刀的营地里去卖。如果没有发生瘟疫,现在还在做这样的事吧。大家都是这样的,不做就会饿死。我不觉得这是恶事,这个女人也不觉得,没法子才做的。她知道的话,也会原谅我的。”
随着那老妪的话,一股渗人的寒气从脚底上升起来,几乎要一直通往人心里。泽田弥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取暖一般轻轻往伏见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抱得紧了一些。
“的确,这样吗?”
家将低着头把刀收入了刀鞘,叹息一般说着。
泽田弥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啊……要变成妖怪了。”她小声嘀咕,而且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只有抱着她的伏见感觉她好像说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那个人,要变成妖怪了。”
随着那个老妪慢吞吞的,像□□一样的声音,整座城楼上被尸首堆积出来的晦气和阴气暴风一样席卷过来,没入了那个即将变成妖怪的人身体里。在泽田弥的视野中,属于那个人的灵魂火焰慢慢地渗进了一抹黑气。然后,像墨水滴入了水杯里,火焰顷刻间被染黑,张牙舞爪地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那拿着刀将老妪逼在地上的家将一把捉住了老妪的衣襟,咬牙低吼道,“既然这样,那我剥了你的衣服,你也不要怪我,不这样的话,我也得饿死啊”
话音刚落,黑色的角从他头顶长了出来,他脸上的脓包溃烂成凹凸不平的斑点。几乎只是转瞬之间,拿着刀的家将已经褪去了作为“人”的样子,被他拽起来的老妪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可怖的脸,蓦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形的尖叫。
药研几乎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