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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德辉在丹田破碎的那一刻,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重担。他这一生里好像就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让他感到最轻松的时候。老迈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但人死了,事情也并不一定会随着结束。看着丹田破碎了的解德辉,那黑气露出了自己没有血肉的白骨。眼洞里,空旷着黑暗。夹杂的仇怨却并没有因为解德辉的自杀,而稍微减弱。
白骨的脸上,竟闪着妖邪无比的奸笑。“你以为你死了,事情就可以这样结束了吗?我余帤也让你死后也不得安笑过后,将要将解德辉的尸体撕裂,以解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恨。不,管撕裂还不够,他要不断的那这具尸体出气,不断的出气。
空气停滞,本来还在得意的黑气,那个没死前叫余帤的人。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镇住了,一眼看去。远处的片片山林仿若消失了一般、你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犹如掉进了一处深渊,一处你永远落不到底的深渊。
山林里,所有的草木突然自动让开,腾出一条仅能容一人走的小道。一道人影踏着慢条斯理的步子,一步步的走来。你能清楚的看到他走的每一步的动作,每一个步留下的脚印。没有一点气息、但让余帤恐怖的是,他能看见那人影不断的靠近自己,却依旧感觉着那人还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你不是走了吗?”余帤全身不断的发颤。
“我是走了!”那人说道:“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其中一个!其中一个!”余帤不断的重复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有理会余帤发疯的叫唤。那人影已经走到了解德辉尸体的面前,昏明不定的夜幕下,你看不到他那张脸。只能模糊的看到他头上戴的那条似乎是蓝色的丝巾,还有腰上挂着的那个玉葫芦。
“你到底是什么人?”余帤瑟瑟的问道。
“蔺!采!悠!”低沉的声音传入余帤的耳边。
“蔺采悠!蔺采悠!”余帤简直就要发狂了。
蔺采悠看着解德辉的尸首,冷冷问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伴随着声音到来的是滔天的压迫,将余帤卷起,扔出了千里之外。平平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日暂且饶了你,滚吧!”
他到底是什么人?余帤眼神恐怖的看着那里。身体的颤抖的速度随着自己想法深入变得愈来愈快!
解德辉身旁,那道人影。也应该叫他蔺采悠吧!蔺采悠淡淡的对解德辉的尸首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千兰的!”
解德辉早已死去的尸首仿佛能听到那人说话一般,紧绷的身体,突然像是松了气的气囊!快速的干瘪,风化成灰。
……
数千里之外,余千兰和另一个蔺采悠不知正朝哪里赶去。这时,蔺采悠突然停住脚步,摇摇的望着解家庄的方向。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看着忽然停住的蔺采悠,余千兰问道。
“没什么。”蔺采悠淡淡的回答。眼神里像一条深邃的深渊,你看不到底、更看不到什么。
“我……想去一趟须弥山!”余千兰弱弱的说道。
“嗯!”蔺采悠略一点头,也没问什么。也不需要问什么!
二人便朝着须弥山的方向赶去。
……
解德辉的尸首风化了后,那一个蔺采悠也没多停留。他便朝着怨气的方向追去。
……
就在这边事,还在继续。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