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恐怕是找着新的靠山了,因此这番行事格外张扬些。”
崔佑嗤笑道:“无妨,天下粮仓的主人是谁,只有陛下说了算。他一个江湖上的土匪,还能同朝廷对着干么?他的靠山再大,也大不过陛下去,何况这回他可是死了儿子的,也没见他去找谁来帮忙,巴巴地求我来了,可见他那靠山还比不得我呢。”
刘管家闻言,不再规劝,又作一揖恭敬问道:“崔大人此次出京,陛下便不曾向大人提起过小人吗?”
崔佑抬眼看向老刘,道:“刘管家且放心,待梁州事一了,我自会向陛下陈述你的功劳。陛下不曾向我透露你的身份,只怕也是为了防着中间有谁走漏了风声。毕竟你在侯府一藏就是二十多年,陛下对你要格外慎重些。这次真是误打误撞被我碰上了,差点就杀了自己人。”
老刘叹息道:“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姚羲和做事谨慎,没能让我抓到什么把柄。这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我每隔一个月便会向陛下通报一次,想必陛下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幸好崔大人是陛下的人,还认得老奴手上的令牌,不然这库房失火的事当真说不清楚了。”
崔佑忙安抚道:“欸,刘管家劳苦功高,我和陛下都晓得。库房着火那会儿,也亏得你派人跟着我,才及时替我打开了阁楼里的天窗。刘管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崔某不会忘的。只是,过了今日,还得麻烦你回去牢里待着。姚羲和不知道你是陛下的耳目,届时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自然,自然,老奴为了陛下,必然是要鞠躬尽瘁的。”
恰在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老刘立刻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一名禁卫军护卫小跑着进来,向崔佑禀道:“大人,澹台大人方才接到消息,说高裕侯府的那名侍女莫娘在狱中遇害了。”
崔佑两眼一瞪,道:“那贱人死了?哼,她是死不足惜,却死得不是时候。可抓住凶手了?”
“回大人,未抓到。澹台大人已带仵作过去了,说是尚不能确定死因,狱卒又都未见到有谁潜入,因此不确定是否真有凶手。只是……”
“有话直说,只是什么?”崔佑不耐烦地问道。
那护卫稍一迟疑,还是答道:“只是这里的牢头一口咬定和凶手交过手,但未看清对方长相。”
崔佑轻哼一声道:“又是个喜欢邀功的武夫,你们去把人找来打一顿,打到说实话为止。交过手了还能看不清长相,他当人人都是好糊弄的澹台明么?”
护卫却面露难色,道:“大人,这里的牢头便是那位戚九婴。”
崔佑一愣,自言自语道:“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