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呢,就是摄入了剧毒的乌头|碱。”
空气霎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马翔和江停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乌头|碱?从哪能——”
“……是药酒。”
马翔:“啊?”
马翔被手臂上冰冷的力道一激,下意识噤了声,只见江停手指死死捏着自己胳膊,没想到看似文秀弱不禁风的陆顾问力气竟然这么大,每个音节都带着北风呼啸般的森寒:
“生乌头泡酒只能外敷,一旦进口就比氰化|钾还毒。严峫临走前是不是喝过市局的药酒?用的生乌还是制乌?!”
“……”
马翔哆嗦着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高哥?立刻让人把咱们支队柜子里的那半瓶药酒锁起来,让技侦现在就去验指纹,快!”
·
建宁市局。
大半夜被临时打电话叫到局里的黄兴看不出丝毫疲态,带着几名技侦匆匆走出电梯,步伐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肃杀。值夜班的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异地目送这帮人快速穿过走廊,径直进了刑侦支队的大门。
值班刑警慌忙起身:“高哥?黄主任?”
高盼青脸色铁青,连句话都来不及说,走到大办公室的柜子前直接“哐当!”拉开,戴上物证手套搬出了医药箱,当着所有技侦的面打开了它。
下一秒气氛凝固住了。
“药酒呢?”高盼青的嗓音直接就变了调,几乎是吼了起来。
值班刑警:“高哥……”
“咱们支队这瓶药酒呢?!来人!查监控!敢从刑侦支队眼皮子底下偷物证,现在就给我连信息安全处!给我通知吕局跟魏局!——”
“药药药——药酒吗?”值班刑警被这阵势吓得都结巴了:“刚刚刚刚才隔壁秦哥过来借走了啊,别生气高哥,发生啥事了?我这就去给您要回来?”
如果说刚才空气只是凝固的话,现在高盼青和黄兴等人的表情,就像是空气中多了根滋滋作响的引线,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
“……谁借走了?”
高盼青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柔和,但小警察险些没给吓尿,他不懂平时“隔壁秦哥”这么清晰的称谓,为何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懂了似的:
“秦哥啊,隔壁禁毒支队的秦哥——秦川啊。到到到到底怎么了这是?”
高盼青和黄兴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掉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