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李家管事担忧上前,想要扶住李观鱼,却被后者摆手拒绝。
按照李观鱼的实力来讲,方才的细针所说速度极快,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狼狈。毕竟,东方只用了五成的力。看来,之前身上所中之毒,确实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而更讽刺的是,李玉函根本没有空关心身前为他挡下足以要了自己性命的攻击的父亲,他更关心的是已经没了哀嚎似是昏死过去的柳无眉。他方才中了东方一脚。那是东方盛怒之下的攻击,他现在身体里头的五脏六腑哪怕没有破碎,最轻也会被那一脚踹得移了位。
重伤的李玉函尝试着站起,两次之后他放弃了。半跪半爬地挪到了柳无眉身边,去检查她的身体情况。见柳无眉气息还在,只是痛昏过去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而后他把柳无眉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那般珍惜的样子,仿佛是怀抱着世界的珍宝。
这幅画面,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相爱的情侣遭受了他们这些恶人的毒手。苦情而悲伤。
“恶人”林溯微微挑眉,而后勾起嘴角,同东方一样,“嗤”了一声。似嘲似讽。
李家管事一脸怒容,震怒又失望。反观李观鱼,倒是闭上双眼,和楚留香一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者唏嘘不已,前者沧桑悲凉。
气氛僵持片刻,林溯最先动了。她抬步走上前去,手中银光一闪,数枚银针出现在手中。
李观鱼握剑的手抖了抖,但最终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这个老人看上去更苍老了。他头顶的头色,是那种看上去荒凉极了的花白,没有林溯那头雪发的半分华丽与生机。
见林溯走近,李玉函整个人明显在激烈地颤抖。可惜他已身负重伤,体内已经移位和轻微碎裂的内脏太过脆弱,已经经不起内力的运转。强行提气,恐怕只会内脏立刻破裂,命丧于此。
于是,这个男人只好紧紧地抱住怀里的柳无眉。他挽着背,屈着双腿,好似一只遇到危险的刺猬,蜷成一团,努力把柳无眉塞进自己最柔软的腹部,给她提供一处庇护。
待林溯走到李玉函面前时,他猛的抬头,迅速攻来的手掌被林溯轻松握住。就像是被扼住七寸的毒蛇。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
“ 啧,真是一点也不配合。”林溯淡淡地道了句好似抱怨的话。而后捶在身侧的手一翻,数枚银针打入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你……”李玉函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字音。
“……”李观鱼握剑的手亦是紧了又紧。
而东方与不知何时上前的楚留香就站在他的对面。前者漫不经心,后者一脸严肃。他们都在注意李观鱼的动静。
“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林溯的声音不小,说出的这话不仅是给李玉函听。且带着纳罕。
她出乎意料地没有为难李玉函,反而在用银针控制住他后,抓住他手腕的玉手轻轻一转,白玉般地指尖覆于脉上,竟是为他探了脉?!
“ 内伤这么重还想着运功?”林溯挑眉,“ 银针暂时稳住了你移位的内腑,你现在还是安静一下比较好。”
而后在李玉函并不领情的瞪视下,一针扎进他的后颈。后者先是瞪大眼睛,而后眼白一翻,不甘地晕了过去。
李玉函一失去意识,林溯便像是扔垃圾一般,随意地送开李玉函,而后把他怀里的柳无眉了出来。
相比李玉函,林溯对柳无眉的兴趣可是大得多。
她见昏迷中的柳无眉到此刻还在浑身抽搐,不禁摇头:“ 现在毒瘾还未退去,用量不可谓不大。”
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