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拱手以示歉意。
老板见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也松了口气,连忙从袖子里拿出题目。
谁知今日这事竟然是一波三折。
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这倒是有趣,看着我也有些手痒了。”
人群分开,又是一群人走了进来,也是士子打扮,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正当众人纳闷这是何方人士的时候,柳子骥挤了出来,跟顾家的孩子挥了挥手。
顾泽浩愣住:“子骥,你怎么在这里?”
柳子骥比了比刚刚说话的那个士子:“这是我表兄,进京来准备明年会试的。”
那士子拱手行礼:“谢公子、顾公子,两位有礼了,在下白崇。”
周围顿时一阵哗然,这白崇是常州解元,常州文风鼎盛,能够在常州拿到解元,实力不可小觑,他与谢长风也是今年春闱状元的有力争夺者。本以为要看到这两位的争夺还得到会试时候,没想到这么早这两人就对上了。
老板听了他们的话,一张脸就像吃了黄连一般苦,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这盏灯反正是保不住了,但最大的问题是,万一他们都回答出来了,他这可就一盏灯啊,得罪谁都不合适。
而且有了这一出,旁边更是有不少人都跟着起哄,纷纷拿出银子要参与。
老板被赶鸭子上架,没了办法,只得苦逼地开始出题。
而与此同时,在隔壁的茶楼靠窗的位置,柳太傅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孙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臭小子怎么溜出门的?!”他连忙让下人去打探情况。
过了一会,下人打探回来,柳太傅一张儒雅的脸差点绷不住:“这臭小子居然还撺掇他表兄,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
倒是旁边的夏宜年捋了一把胡须,斜眼看向方慎:“那两个可都是解元,你也不怕你那宝贝弟子被欺负了?”
方慎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担心什么,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日后还怎么考科举?再说,他也未必就会输。”
“哦,既然方老头这么有信心。柳栩,咱们来打个赌呗?”
柳太傅面上谴责地看着夏宜年,手上却已经摸出了荷包:“我怕你输不起!”
“哼!那就试试看!”
方慎被他们俩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喊着“有辱斯文”一边也不由自主地掏出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