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慕说当年奉展拥兵自重,但顾清宁却死都不肯相信,只是那些证据让她不得不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原本已经要渐渐放下这些事情,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疑似的叛徒,这是不是说当年的那些证据有可能是伪造的,奉展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顾泽禹看到顾清宁的表情,担心地问道:“清宁,你怎么了?”
顾清宁回过神来,短促地吐出了一口气,将狂跳的心脏按捺下去,她装作好奇地问道:“那祖父知道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吗?”
顾泽禹摇摇头:“应当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消息肯定会传回朝中的。”
顾清宁有些失望,但是这个消息的出现,也让她又一次生出了要探究当年真相的心思。
顾清宁这一趟来大房,正事没有办,倒是带着满腹的心事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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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慕收到顾清宁的信的时候正是傍晚,他连续几天都在整理资料,从文书库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接到顾清宁的信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写信回去的时候,就没想过有回信,他与顾清宁之间隔着那么多东西,临出门之前两人还吵了一架,顾清宁待他冷冷淡淡的,他更是不敢奢求。
顾泽慕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自信的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想做便一定能做得到,这世上只有两件事让他无法掌控,一是生死,二就是顾清宁。
他从未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这般患得患失,顾清宁待他好一些,他都会觉得受宠若惊,哪怕她言明只是将他当做兄长看待,他也不敢有半分不满。他总以为自己是有愧于奉长宁,才会加倍对顾清宁好,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补偿而已,只是当霍云舟表露出那些对顾清宁的心思之后,他心中升腾而起的嫉妒,他才明白,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一直喜欢着这个女子,从未变过。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正是因为爱着对方,所以他才会害怕恐惧,才会患得患失,只是上辈子的他不懂这些,不愿意接受这些脱离他掌控的事情,所以与奉长宁擦肩而过。
如今重生一回,若他还犯同样的错误,才是白费了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顾泽慕打开了信,信中说的不过是些琐事,他却看着看着嘴角便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他都能想象,顾清宁是如何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想到这些事情,又一件件写在纸上的。
洪松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嘴角还未收起的笑意,骇得差点退出门去。
顾泽慕迅速将信给收了起来:“什么事?”
洪松源见他恢复了正常,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刚刚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顾泽慕:“……”
洪松源见他脸色沉下来,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查到了,那些所谓的赃物应该是来自苍陵曹家,据说有人看见在詹世杰死后,有人将一个一个的大箱子搬进总督府。我还找到了当年在总督府做事的一个下人,据他说,当年的总督府十分清贫,偌大的总督府里伺候的人都很少,不过在詹世杰死后,他们也被遣散了,后来那些作证的下人,想来也是被安排的。”
顾泽慕暂且放了他一马,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曹家不过是一介豪绅,先不说是有何仇怨让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去陷害詹世杰,单说能力,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
“当然不止是一个曹家。”洪松源道,“当年詹世杰为了治河,提出退田还河,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这些豪绅,而其次,就是这沿岸州县的官员,你恐怕不知道,每年的治河款还有救灾款,都会在他们手上刮掉一层油皮,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