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书念打开了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一瓶抗焦虑药物,打开盖子,倒了几颗出来。很快,她的动作停住,想起自己早就停药了,僵持了一阵,把药放回了瓶子里。
书念起身,又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门窗,然后坐在床旁的地毯上。
回想起刚刚梦到的场景,书念抱紧双臂,全身发颤。她把脸埋在臂弯里,眼泪直掉,喉咙里是强忍着的哽咽声。
“不用怕……”
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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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突如其来的噩梦和情绪,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来一次。
第二天醒来,书念的情绪稍稍平复,却依然低落。她对着镜子自顾自地夸了自己昨晚没吃药的事情,随后便出了门。
另一边。
谢如鹤吃完午饭,心情莫名差劲,阴霾挂满面庞。想到书念等会儿会过来,他翻了包烟,往阳台的方向去。
方文承恰好从外边回来,说:“少爷,徐泽元的经纪人联系了我,说希望你能提徐泽元的新专辑写一首歌。”
听到这个名字,谢如鹤的动作一顿,看向他。
“徐泽元是最近火起来的一个男歌手。”方文承说,“热度很高,我觉得可以写,对你的名气也有好……”
谢如鹤打断他的话:“叫什么。”
“……嗯、嗯?”
“叫什么名字。”
“徐泽元。”方文承耐心道,“双人旁那个徐,光泽的泽,元旦的元。跟我说他们很有诚意的,等会儿会亲自上门拜访。”
气氛安静片刻。
谢如鹤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徐、泽、元……”
很快,他轻笑了声,声音漫不经心,轻笑着:“现在是什么十八线歌手都觉得能唱我的歌了吗?”
不知道怎么又触到了他的霉头,方文承立刻噤声。
谢如鹤的眼神冷淡:“来了吗?”
方文承不敢说了。
“哑巴了?”
“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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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谢如鹤住的小区外面重新遇见徐泽元。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尽管她并没有多次太放在心上。
保安认得她,直接就打开门,想让她进去。
徐泽元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脸上化了点妆,头发染成浅棕色,都还像是从前的模样。看到书念,他也愣了,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几秒。
见书念就要进小区里,他犹豫着开口:“书念?”
闻言,书念回头,朝他点点头。
徐泽元迟疑地问:“你住这吗?”
书念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然传来谢如鹤的声音。
“书念。”
顺着声音,书念看了过去。
看到站在她旁边的人,谢如鹤抿了抿唇,下颚紧绷:“过来。”
书念稍愣,朝他的方向走去:“你怎么下来了?”
徐泽元站在原地,旁边的经纪人提醒他:“那个就是阿鹤老师。”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经纪人扯着进了小区里。
徐泽元勉强收回诧异的情绪,走过去站在谢如鹤的面前,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书念身上,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阿鹤老师,您好。”
谢如鹤眼也没抬,对着书念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