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我不吃药。”书记感觉事情太奇怪了,他跟于采蓝又没什么来往,所以警觉地拒绝了。
于采蓝又不是真的让他吃药,所以不管他吃不吃,她径直走进去,把药放到办公桌上。看到桌上有一部电话,便把那话筒稍微挪了下位置,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书记没注意到这个,他的注意力放在那碗药上边,于采蓝放下药碗,走到门口,然后回头说道:“刚才我去药房拿药的时候,就觉得有好几种药像不对劲似的,不是成色不好,就是像假的,把我吓够呛。”
说到这儿,她还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接着往下说道:“我还想呢,万一这些药材有问题,那可怎么办?开的药方再好,也没用啊,万一传出去,咱们医院的信誉就毁了。”
这些话说出来,走廊上的那些白衣人士全都把耳朵竖起来了,这简直就是新闻啊,能不听吗?再联想到袁宝坤的突然离开,表面上说是被开除的,可他走得不明不白,谁知道这里边有什么事?
书记脸上色彩变幻,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于采蓝又说话了:“后来我问了药房的老张,他告诉我这批药材的厂家是书记你亲自联系的,听到这个,我就放心了。所以抓了点药给书记你熬好了送来,趁热喝的好。”
于采蓝说完这些话,不再停留,越过走廊上众人,直接回了办公室。
而这些跟过来的白大褂们,看到书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眼里喷着火,往他们这边看,这些人马上溜走了。
袁宝坤早上跟于采蓝分开后去找了一趟楼文军,然后直接回家,打开仓库门,把摩托车推出来,戴上口罩就骑着摩托上路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永济县卫生局大门口,保安正闲闲地坐在保安室里喝茶,见到一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语气很好地要进去。
那怎么可以,谁知道这是什么人?保安不肯开门,只问他:“你找谁?”
最后那人说道:“我找姚处长。你联系他一下,就说有个回龙镇的小袁要找他。”
保安狐疑地看着这人眼角的青黑,最终还是去办公区把姚处长喊出来了。那处长听说找他的是小袁,皱了下眉,虽琢磨不清对方的来意,可还是出来了。
“姚叔,我找你有事。”保安把袁宝坤放进去,他就拖着姚处长的袖子往里走。
“小袁,你这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姚处长伸手把他的口罩扒拉下来,看到那青肿的脸,能不惊讶吗?
他在卫生局工作,以前跟老袁打过交道,也见过袁宝坤好几次,知道这小子虽然有点懒散顽劣,可做事还算有点谱,怎么会让人打成这样?
袁宝坤想着于采蓝告诉他的话:……你要卖惨,表现得越惨越可怜越好,到卫生局先把这事闹大,让舆论站在你这边,让书记他们那帮人想瞒都瞒不住……
想到这些,袁宝坤豁出去了,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让人给欺负成这样了,再惨还能怎么样?要是不把那破书记给拉下马来,他就不姓袁。
不就是卖惨吗?那有什么难的。想到这儿,袁宝坤露出一副隐忍又害怕的模样,说道:“姚叔,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他对人一向和气,从来不得罪人,我虽然比不了我爸,可也不乱惹事,姚叔你是知道我的。”
这时办公楼下有几个人路过,都看到袁宝坤那惨样,奇怪地问道:“老姚,这谁呀?他这是怎么了?”
“这是老袁大夫他儿子,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这不是问着呢吗?”
袁宝坤之所以找袁姚处长这个人,也是这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