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水俸就是吉神泰逢,只有他有着无可匹敌的好运气,只有他有着一条老虎般的漂亮尾巴,只是此时那尾巴上的毛却似乎都被拔掉装进了袋子,泰逢把自己所有的好运都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也从吉神泰逢,变成了霉神水俸。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陆清酒站起来向侯雪佳告辞。
侯雪佳笑道:“好呀,欢迎你下来再来玩。”
“嗯。”陆清酒说,“会的。”
陆清酒转身出了病房,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带上,他透过玻璃看到侯雪佳似乎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变得有些疲惫,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水俸见到陆清酒出来,赶紧凑过去,道:“她怎么样了?”
“有点累,先睡了。”陆清酒说,“你呢?还在这里等着?”
“不了,她睡着了我就明天来找她。”水俸摸摸鼻子,“不然我这青一块紫一块的,总有护士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陆清酒:“……”也对,水俸这一副刚被人打了的样子,的确挺像也需要进医院的病人。
“走吧,我请你们吃晚饭!”水俸说,“医院附近有家饺子可好吃了!”
陆清酒说:“你有钱啊?”
水俸哈哈大笑:“我当然有钱了,你以为我是谁……卧槽!”他话还没说完,就一脚踩空了楼梯,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层,直到滚到墙壁上才勉强停下。
陆清酒赶紧低头去看,才发现水俸脚下的瓷砖居然被他踩碎了一块——他的运气果然是难以想象的差。
但水俸已然习惯了平地摔,坚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擦干净了自己鼻子下面的血,道:“没事儿,走走走。”
陆清酒看着水俸的脸,心想大兄弟你这真的不像是没事。
但还没等陆清酒表达自己所想,水俸就高高兴兴的继续往前走了。
就光从病房走到医院门口这段路,水俸硬是摔了三次,被鸟屎淋了一次,最夸张的是一个路灯居然直接掉落砸到了他的脑袋上,真的是把陆清酒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水俸万幸是个神明,要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不死也得半残。
“你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吗?”陆清酒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去。”水俸整张脸都肿着,额头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帽子戴在头上,“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事儿。”
陆清酒:“……”他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水俸脸上灿烂的笑容,却又觉得自己的话语是多余的。千金难买我愿意,水俸自甘如此,旁人又何须多言。
白月狐在医院外看到了走过来的两人,他眉头一皱,对着水俸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请你们吃饭。”水俸说。
“不用了。”白月狐道,“你回去吧。”
“可是……”水俸还想坚持。
“我说了不用了,我和陆清酒马上就走。”白月狐重复一遍,态度很坚决,“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找我了。”
水俸张张嘴还想说什么。
“泰逢,你想清楚。”白月狐说,“你这么做破坏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神运,人们祭拜的是吉神泰逢。你再这么下去会怎么样,你自己很清楚。”
水俸不说话了,他只是笑了笑,冲着白月狐摆摆手:“下次见。”
白月狐不理他,拉着陆清酒就走了。
两人上了小货车后,陆清酒道:“晚上想吃什么?”
白月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