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酒道:“不用了,我们家暂时不缺钱。”
江不焕:“您拿去给大佬多买点肉吃吧……”
陆清酒道:“他吃不了那么多肉,真不用了,况且我也只是帮你问问,能不能解决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呢。”收了钱,这事就变了味。
江不焕还是很不安,但看陆清酒不肯收这钱也没法子,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事儿能早点解决了,自己也能离开水府村。虽然老宅里的生活是很温馨,但整个村子的氛围却很诡异啊,搞得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恐怖片的片场。
第二天,陆清酒就找了个机会和白月狐说了江不焕的事,当然,他说的比较有技巧,只是道:“月狐,江不焕都在咱们家蹭了这么久的饭了,他什么时候能走?”
白月狐本来在吃陆清酒刚从镇子上买来的青枣,嘴里咔擦咔擦嚼着呢,听见这话动作马上停了,连带着脸色也阴了下来,他道:“他吃多少东西了?”
陆清酒忍着笑:“这不每顿都是和咱们一起吃的么。”
白月狐蹙眉,他道:“有人想在水府村杀了他。”
“为什么?”陆清酒一愣,他倒是第一次听见白月狐说起这件事,“为什么要在水府村杀了江不焕?”
白月狐道:“水府村是一个界限,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神话和现实的界限,这个界限原本有很多,但是随着两界分隔的时间越来越久,界限也开始渐渐的融合,现在只剩下水府村可以在两界之间通行。”
陆清酒马上明白了:“江不焕的血缘有问题?”
“嗯。”白月狐说,“他们家也曾经是守护界限的家族,只是现在已经彻底融入了人类的世界,这种家族的血脉会越来越单薄,直至消失,江不焕应该是他们家族的仅剩下的子嗣。”
这么想来,陆清酒和江不焕倒是有相同的背景,他是陆家最后一个,江不焕是江家最后一个。只是江不焕却似乎对这些事完全不了解,彻底脱离了这个圈子。
“为什么要让江不焕死在水府村?”陆清酒觉得这事儿有点恐怖。
“守护者死在水府村,会对边界产生污染。”白月狐说,“这种污染对于人类的影响不大,但是对我们的影响很大。”
陆清酒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污染?”
白月狐:“是的,污染。”
陆清酒道:“什么意思?”
白月狐微微蹙眉,斟酌片刻,如此解释:“就是对精神产生的影响。”虽然这样的解释依旧有些模糊,但陆清酒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道:“所以大概就是类似小孩看见了太多坏的事,就容易被教成坏小孩的意思对吧?”
白月狐:“……你这么想也可以。”
陆清酒说:“那江不焕怎么办呢?就这么让他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么?”
白月狐斩钉截铁:“那是不可能的。”
显然,他已经对这个在自家白吃白喝的小明星深恶痛绝了。但又不能把江不焕赶出去,一离开这里,江不焕估计会马上被弄死在离开水府村的路上。
“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掉。”白月狐拿起一个青枣,全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咬成了几块干净利落的吞掉了。
陆清酒点点头:“你小心些,别受伤了啊。”
白月狐道:“会的。”
陆清酒心里这才有了谱。
之后几天家里都很平静,春天的太阳实在是太舒服了,陆清酒把冬天吃剩下的红薯全部切成块状,在院子里铺上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