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她望着那根发钗,发钗送来时正好是她要参加除夕宴的时候,她很犹豫要不要戴,因为一直犹豫,时间到了也没有想出决定,她干脆揣来了。她想她不如现在戴上吧,手动了动,良久,却又落了下来,她将发钗重新揣回袖子里。
赤阳国将军和凤冥国将领,别闹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
“簪子不错!”称赞声从身后传来。
沐寒吓了一跳,回过头去,薛翀站在她身后正睨着她。
沐寒下意识把袖子拽了拽:“你躲我身后做什么?”
“我哪躲了?”薛翀从后面走出来,站在她身旁,他微醺,脚步虚浮。
沐寒和薛翀从小认识,小时候薛翀没少欺负她,她也没少揍他,长大后因为男女之别两人疏了远些,不过到底算朋友,上一回薛翀儿子的满月宴沐寒也参加了:“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夫人儿子呢?”
“夫人身子不好在家躺着,儿子夫人说太小了不让带出来。”薛翀答得心不在焉,他望着空中绚丽的烟火,感叹,“又是一年了!”
他的感叹也引起了沐寒的一些感慨:“是啊!这日子真是一眨眼的事!”
“大过年的,秦家也是倒霉!”薛翀还在恼刚刚宫宴上发生的事。
“秦夫人太不会看场合了,何必呢,惹得谁都不痛快。”沐寒倒是觉得秦家一点也不无辜,谁都知道凤主殿下的人动不得,秦夫人敢拔老虎须子,以凤主殿下的性子,还有命就不错了。再说大殿上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太恶毒了,幸好火舞不是普通的姑娘,这要是普通的姑娘被毁了名节,还不得去撞墙。
薛翀将眼光落在队伍最前方站在沈润身旁的晨光身上,哼了一声:“凤冥的女人,都是妖精!”
沐寒以为他是在骂火舞“妖精”,“女人”那两个字更是让她听的很不自在:
“这是什么话?是秦朔自己一天到晚五迷三道的,关人家火舞姑娘什么事,没骂他‘登徒子’就不错了,大庭广众下被败坏了名节,倒霉的是火舞姑娘!”
“你最近怎么总爱替她们说话,你从前不是最恨她们,你忘了是谁抢了你的男人,是谁害死了你的父亲,是谁强占了龙熙国,当初她在你身上试遍了各种酷刑,你现在反倒向着她!”
沐寒有些生气,一码是一码,他说这话跟胡搅蛮缠有什么区别:
“这和向着谁有关系么?本就是秦朔不对,火舞姑娘是无辜的。再有,我男人是谁就被抢了?龙熙国又是怎么败的?强者为尊有什么可说的?那些酷刑我不恨她,我都造反了,难道我还要怨怪凤主殿下没来抚慰我?别说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