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朝阳宫下令,禁卫军查抄了户部侍郎府和吏部侍郎府,查获了大量的账册以及各种奢华的用具,同时户部的银库被封。
卫立本全家下狱。
薛翀却不在府中,也不在衙门里。
户部说薛翀今日没有去衙门办公,侍郎府的人则说大人一早陪夫人去福云寺了。
沈润听说了之后,只觉得奇怪,晨光陪沈卿懿去福云寺,随行的还有叶琪,叶琪只是随行,又怎么会有丈夫陪同这种说法。不说三个女人出门游玩其中一个带着丈夫太奇怪,论叶琪的性格也不会那样做,再说以薛翀对晨光的讨厌程度,这种私底下的见面,若是平常他是不可能会参加的。
想到这里,沈润的心莫名一紧,拧起了眉,问了司八,得知晨光今天出门只带了火舞一人,更觉得不安心,立刻出发,带人前往城外的福云寺。
福云寺今日闭门谢客。
好不容易把山门敲开,沈润带人刚进去,就看见有小沙弥一边跑一边喊:
“走水啦!走水啦!禅房走水啦!”
沈润大惊。
领客进门的和尚瞬间软了脚,凤主殿下还在寺中,禅房走水,他们福云寺怕是要到头了。
禅房是木头做的,一室起火一排被烧,晨光爱好清静,在她休息时禅房周围根本没有人,没有人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灭火。
火光冲天,室内浓烟滚滚。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踹开,隔着一道凶猛的火墙,火舞大声唤道:
“殿下!”
趴在桌上的晨光直起身子,从她踹门的力道就知道,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火舞披着浸湿的斗篷冲进来,先把晨光抱出去,又把被烟熏得灰头土脸的沈卿懿和叶琪拎了出去。
晨光坐在台阶上。
火起后她第一时间用湿帕子捂住口鼻,没有吸入多少烟尘。
沈卿懿和叶琪却吸进去了不少,虽然不会致命,过后怕是要卧床好一阵。
幸好沈卿懿没把孩子带来。
估计沈润和薛翎杀人的心都有了。
火舞把沈卿懿和叶琪放在地上,用湿帕子给晨光擦脸上的烟尘:
“容王带人来了。”
“孩子呢?”
“我叫那些丫鬟和婆子赶紧把孩子抱走,薛少夫人身边的丫鬟烧伤了,不过不重,没有大碍。”
晨光点了点头,然后把头一歪,靠进火舞怀里,闭上眼睛。
紧接着,沈润从天而降,他的头发有些乱,因为过于紧张,连呼吸都促乱起来,看见昏倒在火舞怀里的晨光,睚眦欲裂,冲过来从火舞怀里抱走晨光,轻拍她的脸:
“晨儿!晨儿!”
火舞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又去看昏躺在地上的沈卿懿,抿了抿嘴唇。
沈润立刻将昏迷中的晨光带回宫,全体御医过来会诊过,均说没有大碍,只是吸了些烟雾才导致昏迷,等把烟尘排出去就好了。
不久,付礼过来报说,早在进入福云寺发现起火时,奉命封寺的士兵里便有人发现了薛翀的踪迹,薛翀看到官兵立刻逃走,抓捕中士兵受了伤,薛翀逃掉了。
另外根据火场的残留痕迹判断,禅房外被人浇了桐油,火灾是人为造成的。
夫人孩子在大火中,薛翀却只顾着逃跑,侍郎府是他离府以后才查抄的,他远在城外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知道,他不会是因为抄家逃跑。
说火不是薛翀放的,傻子都不信。
晨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