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樱的脸色阴沉下去,望着窦轩时,眸中只有一片冷寂。
窦轩望着血流成河的石壁以及缓缓上升的石柱,弯着唇角,仿佛撞破了他人最隐秘的秘密般,他笑得畅意:
“凤鸣帝国的徽纹,传闻中凤临大帝的埋身之所,能如此熟悉这条路线,莫非,摄政王你才是凤氏一族的后裔?”
晏樱没有回答,他眉目平静,除去眼底多了几道阴沉诡厉的色纹,他与之前别无二样,无怒无喜,仅是冷冷地弯了一下唇角:
“竟能从沼泽里活着出来,是我小瞧你了。”
窦轩阴肆一笑,笑出了毒辣与乖戾:“晏樱大人过奖,寡人的运气一向很好,倒是晏樱大人你,看来运气就要用尽了。”他在登基前一直称晏樱为“大人”。
淡蔷薇色的嘴唇勾着轻蔑,晏樱在不请自来的队伍里扫了一圈,冷笑:“就凭你这几个人?”对方不熟悉路线,中途又被他摆了几道,折损了不少,论人数,是苍丘国这边更多。
“这些人足够了。”窦轩微弯着的唇角忽然一凛,双眸迸射出沙狼般阴森狠毒的寒光。
“你既如此迫不及待地找死,我便成全了你,送你一程。”晏樱冷冷一笑,淡色的嘴唇更绯丽几分。
话音才落,苍丘国的军队纷纷亮出武器,做备战之态。
赤阳国军队亦不甘示弱,拔刀应敌。
两军交战,光影翻飞,尸山血海。
说是交战,两方加在一起不过两百来人,中间并不涉及阵型变化武器交换,比起作战,更像是单纯的杀戮。
双方势均力敌,这一次跟着来的都是精锐,一来一往,皆像猎食的野兽,只要咬住了就绝对不会松口。
尸体越来越多,汇聚成河的血流也越来越多,来不及上祭台的囚徒们被捆绑在一旁看着满地的血腥,瑟瑟发抖,到最后甚至恐惧得嚎叫,可是没有人理睬他们,他们不可避免地被战事波及,被踩踏被误杀,更多的血存聚下来,随着地面的浮沙流向中央的石阵。
石阵还在下沉,并且越沉越快,四周的石柱正在上升,石柱上的雕刻在缓慢上升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是火焰,各种形态的火焰被雕刻在石柱上,在月光下仿佛在跳跃,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战斗的双方战力不相上下,折损的数量也差不多,但因为窦轩手下成功抵达的人少,几个回合之后,大量的士兵血淋淋地倒下,如成片被收割的麦子一般。
眼看着属于赤阳国的人越来越少,窦轩的面色一片阴沉,阴毒的眸子里闪着寒森森的光芒。
他一直骑在骆驼上,此时突然跃起,身形如鬼魅,箭矢一般向晏樱冲去!
晏樱安稳地坐在骆驼上,冷冷地看着窦轩袭来一掌,掌风呼啸。他身形一闪,犹如落花浮萍般,窦轩只觉得眼前一花,晏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中一凛,凝眉静气,耳根子微动,撤掌再向身后拍出,这一掌明明可以击中,可是下一刻,那出现在他身后的身影又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真正的如同鬼魅。
窦轩心中怒意堆叠,他之前遍访名家,潜心修炼,学**身法是以“轻、快、飘”如鬼影著称的,竟还是不如他。
对方可见不可触,飘忽的身影仿佛在嘲弄他。
窦轩的双眼逐渐赤红,神情狂厉。
他听到晏樱在他耳边冷笑了一声,窦轩勃然大怒,循声击去,晏樱这一回没有避闪,迎身而上,一手扣住窦轩的手臂,干净利落地一折,顺着一股寸劲,“咔擦”一声,狠厉地折断了窦轩的手臂。
窦轩也不在意,仿佛就是用这一招来拖延时间,在晏樱折断他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