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将铁箭周围的衣服口子撕大一点,刚举起匕首,就被沈润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
“***。”晨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回答。
确实,她做的没什么不对,是得***,现在这种情况,等着去看御医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总不能一直带着箭走路,可是、可是她是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和皮糙肉厚的男人相提并论,她的身体本就弱,万一伤口没处理好发生危险怎么办?特别是她理直气壮的眼神,仿佛在觉得他小题大做似的,很刺他的心。
她已经开始用小刀割开短箭周围的皮肉,面色如常,也不见她喊疼或是忍痛,如此野蛮草率地处置伤口,仿佛习以为常,他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晨光确实习以为常,在割松了周围的皮肉之后,她将手放在箭杆上。
沈润见状,匆忙说:“我帮你拔!”
“不用。”她自己的身体,她更好掌握力道,让别人来,白浪费她的血,“你躲开些,别喷你身上。”
沈润不动,也不说话,执着地守在她身旁,晨光瞥了他一眼,有点惊疑,他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
手握箭杆,向上一提,只听噗地一声,血流如注,果然喷了沈润一身,脏了他雪白的衣裳。
沈润在听到“噗”的一声时,只觉得全身的肉都疼得发颤,神经僵硬,连血管里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掉了。
他看她血流成河,肝胆俱裂,一面手忙脚乱地用帕子去捂她的伤口,一面转头问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晏樱:
“你可有金创药?”
他的金创药在掉进河里时不见了,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晏樱身上。
晏樱觉得他惊慌的样子很可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她用不着金创药。”
“你说什么?”沈润勃然大怒,差点跳起来和他打一架。
“你都认识她多少年了,目前为止,她的身体是这天下间最强悍的。”晏樱不屑他的大惊小怪,望向晨光,晨光正在擦拭血流不止的伤口,擦了片刻,血没止住,她没了耐心干脆任其往外流。
晏樱那种仿佛对她了如指掌的淡定令沈润愤怒,他当然知晓真相里的晨光是强悍的,可是晏樱完全不知怜惜仿佛是他在大惊小怪的态度让他恼火,她再强悍也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她不必要每时每刻都表现出坚不可摧,她可以随时软弱喊疼,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有什么难理解的么?
晏樱没再理会沈润,他反而觉得沈润把晨光这样的女人当成普通女子看待想要施以怜惜是一种狂妄和自大,晨光的伤口血流成河,他噙着笑道:
“真浪费!要我帮你舔干净么?”
晨光横了他一眼,就差直接说“滚”了。
晏樱笑了笑,压根就没在意沈润瞪他的眼神。
晨光是血流得快止得也快的特殊体质,汹涌的鲜血逐渐止住,她从怀里摸出一卷细布将伤口用力扎紧缠好,重新站起身,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开口道:
“走吧。”
晏樱先一步向前走去。
沈润从晨光站起来就一直扶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背你。”
晨光瞅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不用。”
“可是......”
“我们又不是在郊游。”晨光说。
话是这样没错......
已经走了几步的晏樱停住脚步,嗤笑了一声,觉得对方像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的,他回过头来,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