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拼死护着晏忠,晏忠才能活下来,流砂的断臂也是为了救晏忠弄断的。
那一头,晏樱安慰了泪流个没完的晏忠,晏忠将他上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总算放了心,开始讲述他们这一路的遭遇,包括人是怎么折的,流砂是怎么伤的。
流砂吊着一只胳膊在旁边听着,实在没有脸告诉晏樱,这一路上,比起险恶的机关,更险恶的是火舞和司七这两个女人,她们俩合起伙来打他,时不时就阴他一把,还倒打一耙,他能活着见到主子绝对是因为他命大。
简短的叙话之后,再次启程。
晏忠对晨光本就不待见,对沈润更是心存顾忌,悄声询问晏樱
“主子,非要跟他们一块走么,万一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使阴招……”
“一块走吧。”晏樱打断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以晏忠对晨光的偏见,就算解释了也没用。先不说一路上各种险恶的机关多几个人更好废除,还有窦轩和他的人尚不知道死活,他和晨光一块,至少在这座陵墓里,彼此是一个助力,至于使阴招什么的,他们虽然没有针对这方面进行过交谈,但在他们的默契里,这件事已经沉默地达成了共识。
双方启程。
晏忠心里戒备,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晨光。
晨光懒得理睬他,和沈润走在前面,依旧是他二人跟晏樱并行,火舞、司七、流砂、晏忠跟在后面,两两互相警惕。
与在下面时的三人同行不同,人数增加之后,之前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仿佛一下子被打破,突然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比他们更不自然的是火舞、流砂几人,他们都是知晓前情的人,凤主陛下和她的新人、旧人并肩同行,如此平静和谐的三人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尤其是晏忠更是一肚子的火,他觉得这种三人行是对他家主子的羞辱,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晨光的后背。
晏忠终于把晨光瞪得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她恼火起来,冷冷地对晏樱道
“你去告诉那个老东西,别再瞪着我,不然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晏樱深感无奈,他不想去警告晏忠,就是警告了也没用,人一上了年纪总是执拗得可怕,威吓没用,他又不能真的把晏忠处置了,晏忠和晨光互相敌视,晏樱亦十分头疼,叹了口气
“你别理他不就好了,他都一把年纪了,你干吗和他一般见识?”
“你也知道他一把年纪,为什么要把拖后腿的带来?”晨光被瞪得怒气冲冲。
晏樱很想说那是因为如果从正门进来他们是不会触发机关的,可很显然晨光不会把这种解释听进去,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