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大爷的一番话说得我无话可说,原来想顺势胡诌的词儿也被他喷到了爪哇国去。
我这脑袋瓜子要跟沈喻一样就好了,她就希望对方多说话,多开口,情绪多激动激动,这样她才能抓住话里的漏洞和把柄……
话里的漏洞?
我忽然想起来华鬘的话——朱大爷心理素质其实并不怎么样,我灵机一动,赶紧接着问:“您说得在理,您这腿脚不方便有多少年了?”
“多少年,老多年了,五六年了!肌肉都萎缩了!”
“平时照顾您的人是?”
“我侄子,有大事,我就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定时过来转转,送点东西什么的。”
“那您吃饭呢?谁帮您做饭?”
“还做饭?大多数时候就是凑合凑合!邻居啊,亲戚的,给我捎个饭,带点儿菜什么的。平时就是打电话,让街头的小摊给送个火烧、包子、肉饼什么的。”
“嗯,听他们说了。”这句话其实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打听过朱大爷的饮食情况,但我决心诓他一下,“他们还说,您饭量还可以?一顿吃挺多的。”
“……我们这些老人,能吃是福气。”
“他们说,您一个人经常吃两个人的量,比小伙子还能吃。”看来有效果,所以我继续用诈。
“每次多叫点儿嘛,一次把午饭晚饭都叫上,所以就显得多。”他这么解释着,但眼神开始有些飘忽。
“多的那份饭,是给小鑫留的吧?”我突然发起进攻。
“胡说八道!什么小鑫!早说了,不认识这个人!”
“您之所以装聋作哑,其实也是为了他吧?”
“你给我滚!我不跟你们聊了!我心脏病要犯了!”
朱家老人一说生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便是当时我和华鬘在朱家调查时,无意中听见朱家侄子说过,朱家院子里总是招贼……
我一下子豁然开朗!
“您装着耳背,是为了掩饰小鑫的存在。因为他经常到您家来,您有时候外出看病,也会在屋里给他留门,所以难免会在院子里留下翻腾过的痕迹。亲戚邻居们有时候会怀疑,所以您就推说自己耳背,听不见动静,所以院子里可能经常招贼。贼嘛,既然来访,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没丢什么贵重东西,亲戚邻居们也不太在意。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打听了一圈,周围的人家都没有遇到过翻墙贼,就您家老有,这岂不是很奇怪?贼怎么会逮着一只羊使劲薅,况且这只羊身上本来也没什么毛……”
“住口!”朱大爷终于怒了,他使劲拍打着轮椅,指着我大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