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表哥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你休息一宿,明天咱去报道吧。”曲江劝女孩道。
“可是,方便吗表哥是一个人住吗?”
“他跟我俩合租——没事,你睡他那屋子床上,让你表哥到我们屋来打地铺。”曲江煞有介事地说着,“明天得起早赶过去,咱们六点就出发,你起得来吗?”
女孩笑了:“哥,我在山里的时候,夏天四五点钟就得跟老汉儿出门嘞。起晚了太阳晒,干不了活儿。”
“哈哈,还行,能吃苦。”曲江指着远处说,“拐过弯有个小区,房子就在那边。看你这样子,咱们别坐车了,走过去吧?”
女孩点点头。古钟却越发莫名其妙起来——不是给工厂接工人吗?怎么又去房子?曲江什么时候租了房子啊?
他明知道曲江在说谎,但却无法拆穿他——或许女孩表哥真在那边租了房,何况现在天色已晚,就算去工厂报道也来不及了。
曲江帮小洛背着行李。她大概也乏了,一边走一边不停打着呵欠。
他们走进一片老旧的宿舍楼。曲江带着他们沿着逼仄的楼梯下行,拐进一个地下室房间,还不好意思地说着:“房子条件不好,地下的,有点儿返潮。但是租金便宜。”
“没事。”小洛困得摇摇晃晃的,“我山里来的,有个地方睡觉就好。”
曲江下到地下二层,来到一扇新换的厚厚防盗门前,掏出钥匙拧开房门。
“进来吧。”他说。
女孩晃了一下,古钟正好站在旁边,他下意识地伸手扶着她走了进来。曲江不太熟练的在侧壁摸索着按亮电灯。
电灯亮了,这里只有一个单间,没有厨房,没有分隔,而且屋子里根本没有床,地上只扔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床垫。
“啊,怎么就一间屋子”小洛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呢喃着。
就在此时,曲江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他掏出钥匙,迅速转了几圈,将门严严实实地锁了起来。
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推开古钟,转身就朝门那边走去,但没走几步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古钟指着小洛,瞪大眼睛问道。
“她表哥把她卖给人贩子了,咱们就是替人贩子接货的。咱今晚看她一宿,等明天早上有车来把她弄走。”
“什么?!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干!”古钟气得浑身颤抖。
“你不是也干了吗?如果不这么干,咱们的高利贷能摆平吗?金老大只要说一句话,高利贷那群畜生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咱俩好吗?还记得金凤凰吗?你知道什么是钢丝球吗?你被牙刷蘸老干妈刷过吗?你知道什么是芥末酱油生鱼片吗!”
曲江像疯了似的朝古钟狂吼着。古钟虽然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但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发软,后退几步,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曲江不再理他,他低下头打量着睡熟的小洛,然后搓着双手,走过去,弯下腰,拽住她的领口,猛地一把扯飞了女孩上衣的所有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