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望着眼前这座名为藏原水产的小店铺道,“你父亲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里面的味道不好闻,你可以在外面等我的。”距离越近Ameko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忐忑,不过依旧很体贴。
“来都来了,一起进去吧。”张恒却是没怎么犹豫,两人走过店外摆放的易拉宝和废弃的旧冰柜来到水产店中,一股特有的海腥味立刻扑鼻而来,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鱼虾贝之类的海产,不过店内却空无一人,只有海鳗在泡沫箱里四处乱窜。
“お父さん~お父さん~”Ameko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
“难道真的去医院了?”女孩儿嘀咕道,犹豫了下还是向楼上走去,张恒跟在她的身后,木制的楼梯不知道多久没修补过了,不少地方都有裂缝,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就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一样。
张恒原来以为一楼就已经被塞得够满了,没想到二楼才是真正没地方下脚,脏衣服和啤酒罐被丢的到处都是,还有*屏蔽的关键字*杂志,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光着上身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我真是个傻瓜,同样的谎话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Ameko以手扶额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是好事吧,总比真的躺在医院要强。”
“不,简直糟糕透顶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连自己的女儿也会欺骗的男人。”
话虽这么说但Ameko还是拉起男人的双手,试图把他拖到一旁的叠敷上。
“我来吧。”张恒看Ameko的动作有些吃力,主动上去帮忙。
在拖动的过程中,有什么东西从男人的裤袋中掉出,Ameko捡起来,发现是一只棕色的破钱包,拿到钱包时她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叠敷上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大吼着向Ameko扑去。
情况紧急,张恒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用出了贝尔教他的防身小手段,一个过肩摔把男人抡翻在了地上,后者突遭重击,两眼一翻,这次直接晕了过去。
而Ameko这时“不要”两字才喊出口。
“呀,他挂掉了吗?!”女孩儿被刚才的动静吓了一跳。
“呃,没有,不过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他刚才冲你喊什么?”
“把钱包还给我……”Ameko喃喃道。
“…………”
“回去后我会继续学习日语的。”张恒汗,之后两人一起动手把由酒醉陷入昏迷的男人又搬回了叠敷上。
张恒看Ameko手里还拿着那只破钱包,问道,“怎么,里面是有笔巨款吗?”
Ameko摇了摇头,“不是,这钱包是十二年前妈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还带在身上。”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钱包,左侧只剩一半的透明膜下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
Ameko指着上面那个被抱在怀里只有一岁大的婴儿道,“这个应该我,后面是爸爸和妈妈,妈妈说那时候爸爸他还没有染上赌瘾,我们一家生活的还很幸福。”
张恒的目光却落在男人身后一辆看起来很炫酷的尼桑上,神色一动,“你没跟我说过你爸爸还玩过改装车。”
“改装车?不不,怎么可能,你别看他现在这样,我小时候他可是模范男人呢,水产店刚开业时生意很不好,竞争不过本地的对手,为了提高营业额他就开始苦练英语去找那些外国客户,一个个打电话过去,还会登门拜访,最厉害的时候家里的海鲜会卖到伦敦,洛杉矶,甚至秘鲁……这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