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伦敦也不例外,这里大大小小的赌场大概有上百家,这还不算那些酒馆,路边掰手腕和玩扑克的人。
第二天傍晚,包括维亚尔在内的三人在贝克街221b集合。
“考虑到那家伙的工作性质,他不会去那些非常出名的赌场。”福尔摩斯道,“酒馆很适合他,拳击场也不错,昨晚我和那些普鲁士理发师进行了……唔,一些非常友好的对话,我得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个酒馆的名字,我们以此为中心展开搜索,可以提高效率。”
“所以我们要分头行动吗?”张恒问道。
“可以,我们两个都见过那家伙,你和维亚尔一组,我一个人一组,不过他也见过我们,所以我们得稍微化个妆。”福尔摩斯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两套假发,还有其他的化妆工具,“你的肤色是个问题,东方人在伦敦会比较显眼,不过身体可以靠衣服遮挡,脸上涂点煤灰吧,反正是晚上,不细看的话应该看不出来,当然你最好也不要和他离的太近。”
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来,片刻后一个锅炉工就新鲜出炉了,而福尔摩斯自己则打扮成了一个有烟瘾的老水手。
张恒记下了福尔摩斯所使用的的手法,当然这只是比较初级的伪装,远不如福尔摩斯之前扮成的马车夫那位惟妙惟肖,至于艾琳艾德勒颠倒性别的吉普赛卖艺人就是更厉害的层次了。dizhu.org
三人准备好,又换了些零钱,装在口袋里就开始行动了。
张恒和福尔摩斯在十字路口分开,两人各承包了一片区域,张恒跟红发侦探先来到了一家名叫鸽子的酒馆,在这里喝上了一杯,并没有能遇到目标,这里的酒客也以绅士居多,普遍看起来比较文雅,也没有什么人赌钱,于是随后两人又来到了隔壁的拳击场。
这里的人就多得多了,而且人声鼎沸,两个健壮的身影正在拳台上厮斗,而且他的人都在围观,张恒和维亚尔不得不花了点力气才把每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而这时台上的拳手也分出了胜负,一人被击倒在地,没有再爬起来。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显然是押对了注的一方,当然也有人沮丧的抱住了脑袋,看样子则是输了钱的倒霉鬼。
实际上来过几次后张恒也能理解为什么前来看比赛的人会忍不住想要小赌一把,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身处其间,见识到了有人轻松赚钱,很难忍住手痒不自己也玩上一把,当然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血本无归。
不过红发侦探显然是例外,张恒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严格如福尔摩斯,也会对维亚尔赞叹有家,这位法国矮个子侦探并不只会溜须拍马,一旦进入到工作状态中,他的神情就会非常专注,不为任何事情所动摇,一旦发现了和描述相似的人,都会再第一时间偷偷告诉张恒确认。
不过到目前为止,两人还是没碰上那个从剧院逃走的家伙,张恒甚至怀疑出了昨晚的事情后那家伙会不会先逃出伦敦避避风头。
但是福尔摩斯则坚信对方还留在这里。
“像这样的家伙虽然不是团队里的决策者,但以他的身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替代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放弃计划的。”福尔摩斯在行动开始前如是道。
张恒随后和红发侦探又去逛了一大一小两个酒馆和一个拳击场,但是不知是否运气不好,依旧没有什么收获,而且夜色渐渐的也深了。
“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维亚尔掏出手帕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