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则凯看向王琛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一开始,他是想利用王琛获得梅姐更多的支持力,说真话,并没有把名不见经传的小青年放在眼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琛先是主导收购了西方银玉,再到今天把国内顶尖投资公司的董事长老南玩的团团转,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能够做到的,李则凯甚至有点怀疑,王琛到底是不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
其实李则凯并不知道,当时相识的时候,王琛确实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只是在北宋那么长时间下来,连赵家江山他都帮着窃取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懂不堪的小伙子,而是历经了权谋的大风大浪,或许很多地方做的还不够完美,但确确实实已经拥有玩弄权谋的本领。
想到这,李则凯已经不把王琛当成后辈来提携,心中充满了赞赏,知道是该把对方放到同等的位置来对待,这无关乎钱财地位,是发自内心对一个人的认同。
不知不觉中,李则凯已经默认了王琛彻底掌权玫瑰投资,甚至他内心还发出一声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厉害了。
“王生,过来坐。”李则凯招招手,然后笑容满面看着对方的金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和金先生谈谈收购金洲集团的事情了。”他停顿了一下,还用略带揶揄的语气道:“金先生,您说是吧?”
金先生满脸失望,侧头看向正在朝着会议桌走来的王琛,苦笑一声,用假装责怪的语气道:“王董,你把我坑的好惨啊!”
刚走到椅子旁边正准备坐下的王琛故作不懂,疑惑道:“金先生何出此言?”
金先生还没来得及说话,金洲集团一五十来岁男董事便边笑边无奈道:“王董您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最近金洲集团在各大媒体上火热无比,想必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王琛坐下捧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笑而不语。
见他不说话,金洲集团另一位三十四五岁的女青年董事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在媒体大肆报道我们公司之后,各大富豪表示感兴趣,应该也是王董您一手制造出来的假象吧?”
王琛依旧笑眯眯不说话。
“这招看似非常简单,无非是让媒体报道,再请人造势,但真的实行起来却难上加难。”金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发动媒体造势简单,无非花钱的问题,但是让那么多知名富豪发声,这需要极其强大的人脉,王先生的人脉关系当真广阔无比,最重要的一点,你甚至冒着西方银玉股价下跌的风险演的逼真无比,不怪我们上当,只能说你老奸巨猾啊,哈哈。”
老奸巨猾一般是贬义词,形容人奸诈,但此刻金先生嘴里的老奸巨猾却不是贬义,而是发自内心对王琛的称赞,当然,还有希望破灭那一丝丝小小的哀怨。
先前那个中年男董事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别说我们了,南方投资那么厉害的公司都吃了暗亏,恐怕在这件事彻底揭晓之前,天底下的人都会认为当时西方银玉确实是遭遇了挫折,呵呵。”
王琛谦虚道:“运气好,运气好。”眼看几个人还要吹捧自己,他赶紧转移话题,“我们谈谈西方银玉收购贵公司的细节吧,要是谈得拢,我们待会就把合同签了,然后召开一个媒体招待会把消息向全社会公布。”
“好。”说到正事金先生收敛起失落的情绪,变得认真起来,他指了指桌子上李泽凯草签的合同,道:“按照合同上的内容,我们公司应该是以五十亿的价格卖给李泽凯先生,没错吧?”
李泽凯点头道:“没错。”
“但是呢,现在是西方银玉要收购我们公司,不是李则凯先生本人,当然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