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还有这些日子开采的美玉、宝石等物,还有不少,堆了整整三个库房。”
“可是这些玩意,买不来辎重补给,等于没用。”
主薄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我们得罪了司马狼,我们拿着再多的钱,也没办法从神威军购买一粒粮食、一颗丹药、一支箭矢、一柄刀剑……”
身材高挑,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半个头,体型修长而矫健,五官立体感极强,剑眉、薄唇、高鼻梁,肤色极白、发色极黑、嘴唇极红润,黑白红三色对比极其鲜艳,给人一种强烈视觉冲击,生得极美的裴凤静静的坐在一张大案后面,一对极灵动的美眸中满是寒意。
裴凤,黑凤军的女军主。
身穿一套黑色战袍,外套黑色凤羽连环甲,再披了一件血色大披风,头发如男子一般梳了个高发髻,用一条血色发绳紧紧竖着的裴凤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团凝固的黑色火焰。
偌大的殿堂内,黑凤军数十名高级军官一脸阴郁的一言不发,所有人都无奈的看着裴凤。
这些黑凤军的将领,要说打打杀杀,他们都是好手。
可是要说让他们去经营生计,赚取财物,统筹一军的后勤辎重……他们真没这个本事。
他们打打杀杀了一辈子,他们跟着裴凤已经死去的父亲拼杀了一辈子,他们这辈子也只学会了厮杀。
裴凤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从来不用为了后勤辎重啊之类的东西烦恼。
那时候,他们鲜衣怒马,囊中多金,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抱着最美丽的女人,斩杀最难对付的敌人。用手中的刀,手中的剑,用自己的汗水和血,他们在裴凤父亲的带领下,硬生生将一个落魄的将门,几乎要被大晋军部除名的将门,硬生生博取了一品公的封爵。
裴凤的父亲,是他们的军主,更是他们的大哥,是他们的恩主,是他们这辈子用性命、用神魂效忠的人。
所以,他们现在继续用自己的性命、用神魂效忠裴凤。
但是……裴凤毕竟不是她父亲。
哪怕比起大晋神国同年龄的年轻人,裴凤已经堪称妖孽一般,可是她毕竟太年轻,她毕竟太缺历练。在黑凤军中这几年,她已经成长了很多,但是还是不够。
所以,这些将领们身上曾经光华灿烂的甲胄,逐渐的消去了光华。
他们曾经笔挺崭新的战袍、披风,也在不起眼处破了窟窿,有了补丁。
他们曾经可以把辅助修炼用的丹药当零食糖果吃,可是现在,任何一颗灵丹,对他们都弥足珍贵。
曾经拥军百万的黑凤军,经过这些年的消磨,也只剩下了不足一半之数,而且这剩下的一半士卒,无论修为还是战力,都不如当年那支纵横睥睨的精锐了。
这支黑凤军,还有当年巅峰时期一成的战力么?
不知道,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想,没人敢想这个问题。
要命的是,和木精纠缠了两年多,黑凤军还在不断的失血。
“粮食,要不,提前把外面的那些庄稼,给收割了?”一名身高将近三米,体型格外壮硕的黑皮大汉吭吭哧哧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马大叔,成熟了的庄稼,才能被人吃……现在的庄稼,只能算是青草,那是给牲口吃的。”裴凤眯着眼,右手食指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穷啊!”裴凤叹了一口气,指着在场的黑凤军众多将领喃喃道:“我看各位阿叔的脸上,都好像用斧头刻上了一个大大的‘穷’字!”
“不用照镜子,我都能知道,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