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姨眯着眼,魂灵儿都飘去了天上。
大晋朝堂上,比教坊司监官大的大人物,可是有很多很多。不提起他,就礼殿的殿主,两位副殿主,十几位殿监,可都比教坊司监的官大。
除此之外,刑殿、工殿、户殿、农殿、医殿还有军部那个庞然大物更不要说司马家的这么多亲王,还有那些公爵、侯爵、伯爵啧啧
不知道哪个老王八蛋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皮一口吞下去呢。
男人啊,世上的男人啊
金桂姨想到让她心情不爽处,下意识的抽了一下马鞭子。
拉车的马儿骤然受惊,嘶叫了一声,猛地向前一挣,拉着马车就向前猛蹿了七八丈远。
放在平日里,这也不算什么事,金桂姨怎么也是命池境的修为,而且她是孤月居的打手头目,专门带了一群如狼似虎的泼妇,专门教训那些不听使唤、敢犯贱的小娘皮。
所以,金桂姨走的是体修的路子,一头普通的马儿敢炸刺,一巴掌也就收拾了。
可是金桂姨正在遐思,所以她的反应慢了一些。
所以马车一头撞在了一架华美异常的凤辇上,还不等金桂姨反应过来,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已经冲了上来,几个同样走体修路子,但是修为绝对是胎藏境巅峰水准的护卫,已经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小鸡一样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胎藏境和命池境之间的差距,皇家禁卫修炼的皇家秘传功法,和金桂姨这民间下三流功法的差距,直接导致了这些禁卫和金桂姨之间犹如天渊之别的实力差距。
金桂姨被几个禁卫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只能哆哆嗦嗦的,报出了自家大老板的头衔。
可惜的是,礼殿教坊司监的官衔,显然无法让面前那身穿大红裙,艳绝人寰的贵妇有丝毫的忌惮。
“教坊司监,好大的官啊,本宫,真是被吓死了。”景晟公主讥诮的扫了一眼金桂姨,然后她就看到了被吓得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银鱼儿和水鱼儿。
景晟公主的心情很不好,心情糟糕透顶。
她很想毁坏点什么东西来发泄心头的怒火。
放在平日里,她跑回自家府邸,将身边的锅碗瓢盆什么的砸破一些,再下令打断几个倒霉的家仆、侍女的狗腿,这口气也就勉强发泄出去了。
然后,再把马相如等几个风流倜傥的裙下之臣招来,和他们饮酒、赏月,做一些吟诗作对的风流韵事,再从玉州之外的别的地方捞它几笔外快,这股气也就彻底消散了。
可是现在,大街上,火气头上,自家凤辇被人撞了
景晟公主阴沉着脸看着银鱼儿和水鱼儿。
两个少女娇嫩清纯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似乎,她曾经也有过这样清纯娇嫩的青春岁月,但是年华已经远去,现在景晟公主浑身每个细胞都金光四射,充满了铜臭味。
她讨厌这两个少女。
尤其讨厌银鱼儿那对似乎会说话的眼睛。
所以她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就下了那个血腥而疯狂的命令。
这些禁卫景晟公主的私家禁卫,平日里被她用金银珠宝、修炼资源喂饱了的禁卫,仗着皇家的威风行事肆无忌惮、心狠手辣的禁卫他们悍然下手。
大街上,当着无数行人的面,他们一把抓住了银鱼儿。
凄厉的惨嗥声传遍了整条大街。
大街上,无数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