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心魔誓,不仅平白多了一份禁制,以后哪怕渡劫飞升,也会受到心魔誓的影响,不可谓不绝。
如溯虽为金丹中期真人,但他身旁几个,都是筑基弟子,倾一门派之力,要将他们困住甚至杀死,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别之医已经彻底打破了自己与世无争的假象,现在的他和谢虚在一条船上,如果被留在玄水门,无异于死路一条。所以只略微一思考,他便走到了谢虚身后,俯在他耳边,说出这钵型法器的弱点之时,便见少年像是极其敏感一般,往旁边侧了一步。
“你不用怕,”谢虚斜瞥了他一眼,“我保护你。”
他语调轻描淡写至极,倒是让别之医心中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滋味来。
……怪古怪的。
谷星更是忿忿看了谢虚一眼,像是在不平他一个筑基期,口气倒是不小,衬得他兄长好似是个柔弱小娇妻一般。
谢虚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他腰间那两块墨玉佩饰突然碰撞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乎是同一瞬间,别之医看见那笼罩在他们面前的玄掌门法器,凭空炸裂消失,连法器碎裂的齑粉都只飘荡了一会便消散在空中。
别之医还以为是谢虚用了什么符箓或是灵器。
但下一刻他便看见了——四个全身黑衣之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那四人穿着实在低调,看上去如同凡间的刺客一般,但修为却深不可测至极,依别之医推测……至少是元婴期以上。
整整四个元婴期真君,挡在他们面前!
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元婴真君。
众人一时失声。
那四个元婴真君,也分不清是谁先开了口,又像是一齐开口般整齐:“谢小宗主。”
谢虚眯着眼睛,显然是有恃无恐至极,像极了纨绔公子那般:“便……先废了他的灵根吧。”
谢虚指向玄水门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