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欲那老匹夫有牵连,这才对你有敌意……现在嘛,你以后杀人打着我李裘谦的名头都行,我们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李裘谦朗声大笑,英俊的五官都更显深刻了些,显得有些傻气。
“……”
谢虚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半妖心思阴沉、阴阳怪气了,这分明是傻气都要冒出来了。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对别无欲、对极欲宗恨之入骨?
谢小宗主拂袖离开。
他却没发现,李裘谦在看见他手腕上那道伤痕时,目光略暗了暗,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自眼中升腾。
李裘谦与玉胥有关的那条线皆被他斩断,但的确还留着几枚棋子,因此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极欲宗内的巨大变动——谢小宗主并非别无欲亲子,真正的小宗主不知流落何方。
他那时还尚能控制自己,李裘谦比任何人都清楚,谢虚做了十几年的小宗主,哪怕从那最尊贵的位置上跌落下来,也比大多修士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可眼见为实。
他亲眼见到谢虚的那一瞬间,哪怕表现的再平静,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方分明是受了极重的伤,流了极多的血,才会是那样精血亏损的虚弱模样,甚至被一些蝼蚁追杀,疲于应对,屈辱地被冠上那样的诨名。与上次试仙大会相比,骄傲尊贵、所有人目光焦点的谢小宗主,好像一夜之间便从九天上跌落至炼狱。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无匹的修士。
若这样,也让心性冷硬的李裘谦无法生出一分同情的话——他接下来看见的,才是真正磨断了最后一根弦。
谢虚腕上的伤口,是反复被割开、反复划下伤口才会形成的痕迹。
若是旁人刻意伤他也罢,但若是谢虚自己划的……
李裘谦不知那人当时是多么无助,多么绝望,才会一遍遍留下这样的伤。
更不知道在衣物遮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伤。
看着谢虚离开的身影,李裘谦有些苦笑,他心想,自己这幅样子一定很奇怪,遂又跟上去,用十分郑重的语气道:
“谢虚,你应当知道,你已经无处可去了。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教我如何更好的驱使兽魂,我提供给你庇身之所,要知道,长生门不比极欲宗差。”
这样的说辞,倒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腔调要可信多了。
谢虚顿足,有些意动。
李裘谦的话,其实十分可信,并不是大话——毕竟在原剧情中,就是他篡了长生门掌门的位。
更重要的是,打劫那些身家不丰的小修士,灵石来得太慢也太麻烦了,而像长生门这种大宗门内部,“发财”的法子就要多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无欲:锅我都背了。(心如死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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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如叽的一更,开始码薛定谔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