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长老被堵了一堵, 秀气俊雅的面容竟有些涨红:“你……”
别之医这时倒也缓了过来,冷言道:“诸位前辈这是在欺我极欲宗无人,才暗自构陷我宗与魔物有染?”
那稚气的童声响起:“要不然怎么魔物只攻打极欲宗, 不对其他宗门出手呢?”
玉青师姐冷笑, 一边挨着伤痛一边反唇相讥:“那我现在冲上去捅你一刀, 也一定是你太讨打了。要不然我怎么偏打你,不打别人?”
那人:“……”
谢虚被玉青师姐的豪迈也呛得忘了要说什么,半晌才道:“诸位道友,别宗主的为人, 你们应当再清楚不过。”
别无欲还没死,你们都给收敛着点。
这倒的确让那些环饲的修士都遮了遮昭然的心思。
他们虽然想趁着极欲宗落难瓜分利益,却也不敢真正将一个化神大能得罪狠了。
而那些幕后撺掇的人, 有些焦虑起来。
他们心知别无欲十死无生,极欲宗为瓮中之鳖,却也不好直接公之于众,只好将目标指向那个搅混水的前谢小宗主——
“听说谢虚公子不过是筑基修为, 如今一看, 怎么道行涨得这样快?”
“就算真正是成了大能, 竟也能挡住这般凶险的魔物吗?只怕是联手, 做了场戏。”
先前开口那弱水真君道:“我留仙门与极欲宗有手足同胞之情,这谢虚分明已离宗出走,这时回来的蹊跷, 只望你极欲宗人莫要中了魔物离间计,埋了祸患……”
他们这话却起不到挑拨的效果,谢小宗主在极欲宗许多弟子心中都属于不可亵渎的地位。这般口舌搬弄下来,那些修士皆是目露不屑,眼中隐有怒火,稍微年纪轻些性格不羁的,直接啐了一声。
白皎原本听得心头火起,心道人修果真不要脸皮。见到极欲宗弟子的反应,才算被安抚了些,谋划着要将那些老不修的修士都烧成焦炭才行。
弱水真君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受俸许久,还是第一次被这些小辈轻忽,顿时起了睚眦必报的心,拖着腔调道:“待除魔之后,本尊便来一试这谢虚修为,是否来路不正。”
他竟是要和谢虚比试。
不仅有以修为年纪欺压之嫌,方才谢虚与天魔相争,消耗真元甚剧,又一连挡住万千魔物护佑极欲宗,正是丹田紫府最虚弱的时候,弱水真君倒也好意思说出比试的话来。
黑发修士微敛眉眼,都懒得看他。只是手中真元又将那柄单剑凝实,愈显煞气。
白子浮终于也舍得将扎在谢虚身上的目光拔出来,黑洞洞的眸子便移向弱水真君——
那原本还大义凛然,满脸矜持傲慢的修士好似突然僵了一僵,面颊上的赘肉抽动,五官歪曲成一个奇妙的形态,口涎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嗬、嘶……”古怪地声响让弱水旁尊敬垂首的弟子都忍不住抬起头。
正好便看见那素来矜傲讲究的大能突然撕裂开了自己的长衫,将手指插进紫府处,猛地掏出一个血肉淋漓的物什来。
那块物什是弱水的元婴,面上五官已俱全人形,只是黑成一团,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弱水也同一时间狂笑起来,将元婴塞入口中,啃噬的血肉与涎水迸发。
“真君他、他疯了!”小修士骤然发出一道凄厉喊叫。也不用他喊,所有看见此幕的修士早就骇然后退,心神未定。
弱水真君狼吞虎咽地啃完元婴,又用一种发绿目光盯着身旁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