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了最后几位数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只希望小清能够活下来。

    殷云扶微微眯起眼眸，“你不会当时就知道白正清有问题了吧？”

    “当然不……”江离猛然住了嘴。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时不察就被她套了话。

    她不是当道士的吗？怎么逻辑能力、审讯技巧都比他这个当警察的更厉害？

    殷云扶这一下更精确了江离突变的时间。

    “可是你也不知道天花板上有浓硫酸。”

    江离应该就是在冲进大礼堂的那一瞬察觉到了什么，在她挡下子弹以后，在他得知天花板上有浓硫酸以前。

    “嗯……”江离叹息了一声，对于殷云扶，他有愧疚，也有无奈，“当时，真的抱歉。”

    殷云扶沉默地看了江离一眼，她并不觉得江离哪里对她不起的，“你现在依旧打定主要要保她？”

    江离的唇瓣微微抿紧了，“对不起。”他垂下眼眸，“今天之后我会辞掉我的工作。”

    虽然情况紧急，但他确实做了违规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出于他的私心，他以后也很难再面对他的工作。

    殷云扶“唔”了一声，她只是再确定一下江离保白正清的决心而已，这决心够大了。

    “也就是说……你知道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一部分。”

    她是问这些话也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确定这个时间线，同时也是想要问出更多的细节，用来确定江离在整个案子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江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白正清串联，他只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做出了他的判断。

    他并不一定就了解整个事情的全部真相。

    殷云扶对江离认定的真相没了兴趣，她没再理会江离，而是重新观察整个舞台装置。

    这个装置其实蛮奇怪的，如果说白正清最终目标是为了让晋夏廷认罪，且让他再也不能做出伤害这些孩子的事情，这个装置应该是针对晋夏廷才对，目标怎么会指向这些无辜的孩子？

    如果当时不是她，这些孩子就死了。

    正常来说，本身就不可能有人能够挡得下子弹吧？除非当时还有人将白正清也杀了，让她不能解开绳结，才能阻止浓硫酸倾斜打翻，可没有人会这么做。

    这就是一个必死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