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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公主婚事
就罢了,不必责罚太过。”谢均道,“杖责五十,身子弱的便熬不过去了。如此一来,东宫又得置换新人。”

    太子闻言,长长呼了口气,似是缓了怒气,道:“罢了,既然均哥这么说,就留你们一条命吧。日后,不得再有差池。”

    那犯了事的姑姑连忙跪地谢恩,膝行着退了出去。抬头时是一脑门的汗珠子,面色煞白如纸,犹如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宫人们各归其职,东宫的主殿里冷清下来。太子在榻右坐下,歪歪靠在缀玉流苏的锦枕上。榻桌上头搁着个掐丝珐琅的熏笼,罩着片儿榴红的纱条,雕出的鹤嘴吐出丝丝缕缕甜腻气息。乍一闻,确实有些甘甜太过。

    “太子殿下召微臣入东宫,可是为了武安公主的婚事?”谢均道。

    陛下身体羸弱,不能常理朝政。朝中诸多事务,皆移交太子、燕王手中。谢均奉陛下之命,侍奉在太子侧,因此常来东宫议事,百官无敢多议。

    “……是啊。”太子剑眉微挑,瘦削的身子孤零零地枕靠着。

    太子相貌俊美,却并非是燕王那般阳刚俊逸的容貌,而是阴柔秀气的轮廓面宇。但是他看着人时,目光总锐利得很,恍如一柄出了鞘的剑,谁都能察觉到他的敌意。

    “孤只得这一个妹妹,可孤却护不住她。”太子道。

    谢均听着,不知该如何安抚。

    武安公主是太子的胞妹,也是太子唯一会唤作“妹妹”的人。旁的庶出公主,太子是一概不认的。

    这武安公主与谢均差不多年岁,先前已嫁了两回,婚事俱是不如意——头一回是和亲塞外,第二回是嫁给将军——最后,夫君皆以死丧告终。如今她已是第三次出嫁。陛下却挑了年过五十的老臣刘忠来迎娶公主。

    所谓公主,享天下之尊贡,理当为天下谋福祉。

    生在皇家,就已抛却了某些放肆的权利。

    “均哥,你与孤的情分,常人难比;武安与你,也是自小相熟。”太子压低了声音,对谢均道,“若你于前朝进言,父皇定会改变主意,放过武安,让其他公主下嫁刘忠。届时,孤与母后,再为武安寻一份好亲事。”

    谢均闻言,道:“太子殿下,公主婚事,不比常人;事关天下社稷,臣不敢妄言。”

    “有何不敢?”太子勾起唇角,露出一道危险笑意,眼角有跃跃欲试的杀意,“我看刘忠那老东西,有没有这条命来娶孤的妹妹!”

    见太子执意若此,谢均也知多劝无用,便应下了。

    不久之后,谢均便出了东宫。

    细雨已停,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泥土芳润气息。谢均漫步道中,回忆起父亲临终之前的交代。

    父亲说,太子生性孤戾,易行偏道。还望他辅佐在侧,不求功垂千秋,只求无愧于社稷。

    想到父亲弥留之际的面容,谢均浅叹一声,对身旁谢荣道:“差些人跟着刘忠吧。他有武略之才,家中兄弟子孙,亦可抗击外敌。若是因一桩婚事折在太子手中,未免可惜。”

    谢荣皱眉,道:“若太子殿下打定主意要刘大人的性命,您恐怕就是在做无用功夫了。”

    “先护上一阵子吧。”谢均道,“总不能无动于衷。”又走了一阵子,谢均忽有了个主意。他对谢荣道:“你明日将贺桢喊来黄金楼,说我有要事相商。”

    “贺中散?”谢荣懵了一下,“小的知道。”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谢均道,“是真如表面一般风光霁月、正人君子,还是个为了权利富贵可抛却一切的男人。如此一来,我才好决定,如何帮贺秦氏和离。”

    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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