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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真相


    谢允见她如此神态,便知此事为真,轻叹口气,道:“因为我在别人处见到它了。”

    闺中女郎将贴身玉佩赠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意思。

    他既如此言说,谢华琅便知是撞破了自己那点旖旎□□,心中隐约有些羞赧,低声道:“哥哥,你都知道了?”

    谢允心中情绪翻滚,却不回答,只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阵子了吧。”兄长再亲近,也是异性,谢华琅以袖掩面,闷闷道:“这话阿娘问也就罢了,哥哥你就不要问了,多难为情啊。”

    谢允闻言微怔,诧异道:“阿娘也知道?”

    “当然知道。”谢华琅道:“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同他们说?”

    “他们?”谢允追问道:“阿爹也知道此事?”

    “自然。”谢华琅将衣袖放下,不好意思道:“我让阿娘同他说了。”

    谢允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怔然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也对,事关重大,不好宣扬。”

    他虽是长子,但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也是有的,父亲与母亲将消息按下不提,也不奇怪。

    谢华琅轻轻拉他衣袖,低声求道:“哥哥明白就好啦,可不要再同别人提起。”

    谢允失笑道:“我岂是多嘴之人。”

    “哥哥,”谢华琅不意那二人会遇见,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羞涩,还有些希望得到兄长祝福的期盼,她小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呀?”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天子妹婿,难道是可以评头论足的吗?

    谢允只能道:“龙章凤姿,好极了。”

    ……

    这日是十五,谢家长房聚在一起用晚膳,如往日一般无波无澜,结束之后,谢偃唤了长子到书房去,父子二人手谈之余,兼谈公事。

    “我听说你今日去了太极殿面圣,”谢偃落子,轻声问道:“是为了去岁官员迁贬的奏表?”

    谢允道:“是。”

    谢偃颔首,又道:“陛下怎么说?”

    “差强人意,”谢允道:“临走时,陛下有所勉励。”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我与你叔父皆在朝中为官,再加上一个你,便有些扎眼了,”谢偃饮一口茶,道:“等县主生产之后,便往地方上去待几年吧。”

    谢允自无不应:“是。”

    谢偃听他应得这样痛快,倒有些诧异,笑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阿爹韬略沉稳,远胜我数倍,”谢允由衷道:“儿子自无犹疑。”

    谢偃不曾多想,闻言失笑道:“你怎么同枝枝一样,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谢允笑而不语。

    ……

    第二日清早,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旭日东升,光线明亮,映得他面容清朗,原本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和煦。

    谢华琅想起昨日哥哥说的话,颇觉雀跃,快步上前,扑过去抱住了他腰身:“九郎!”

    衡嘉没眼看,忙不迭别过身去。

    顾景阳伸臂扶住她,神情温柔,轻轻责备道:“不许胡闹。”

    谢华琅才不吃他这套呢,搂住他腰,欢喜道:“你昨日见到我哥哥了?”

    顾景阳心头微动,垂眼看她:“他同你说了?”

    谢华琅笑道:“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骑马而来,鬓发微乱,却更显明媚灵动,顾景阳心口发烫,着实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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