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伊飞象只狸猫,没发出丝毫声响,轻手轻脚的靠近了边上那间茅草屋,草屋用竹枝支起了一扇木窗,伊飞从窗户里看进去,只见这家人的午饭已端上了一张大木桌,这家看起来是四口人:一对夫妻,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孩子,两个大人一只手端着饭碗,凑在嘴边,一只手上的筷子还扒在碗里,但是他们都停止了吃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两个孩子的筷子夹缠在一起,下面是菜碗里还剩下的一块腊肉,看来他们是在争抢那味荤腥。
过了片刻,屋子里的四个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们保持着吃饭抢菜的动作,就象泥塑木偶一般,或者是给哪个法师施了“定身法”,定住了身体不能行动、说话。
伊飞从门口进了屋子,伸指在四人鼻下一触,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家四口,已经是四个死人。
这四人死得好奇怪,死后竟保持着死前的姿式,也许他们到死之时,还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伊飞仔细查看,终于明白了这四个人的死因。
两个大人胸口上沁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迹,两个小孩的咽喉上,有米粒大的红点。
他们一家人,分明是给一个极高明的剑手,轻轻的以剑尖一触毙命!
那个人的剑好毒,好快,好准,一分多的力气也没有多用,他杀了四人收剑,四人脑子里还在想着吃饭,因此保持着生前的姿式没有改变。
伊飞悄没声息的退出那间茅草屋,闪身进了相邻的一间茅草屋。
屋子里依旧有淡淡的血腥气,厨下锅内的米饭还没有起锅,灶里还有微小的火焰,一个老妪手里拿着几根柴禾正要向灶里添柴,她的后心有一个小小的血痂,通向内室的门口,一个双手紧握斧头的老头仰面倒在门槛上,他须眉戟张,满脸怒容,张大的嘴在大喊着什么,只是什么现在也喊不出来了,因为他喉结上多了一个要命的小红点。
这两个老人和邻居一样,死在同一个人的剑下。
屋子里一张木床,床上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衣不蔽体,伊飞不敢多看,知她已死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少女,这个使剑的人杀了他见到的所有的人。
他摇了摇头,又到另二家快速看了看,这两家十口人全给人一剑刺死。
有一家人身体还有些温软,几家屋顶还飘渺着炊烟。
杀死他们的人还在这小小的山村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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