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安朗声笑道:“健安久闻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大慰平生!”
他本说的是江湖上的客套话,但此时听在宇博耳中,真如芒刺在背,分外的刺耳难听,要知他以十数人围攻伊飞和莲月、藕月、公孙羊爷孙,对方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三个女流,却弄得三人败亡,多人受伤,真是一败涂地,黄健安的话,字字在讽刺他一般。
黄健安却正是要说得好听,听起来却叫宇博难受难过,好打击宇博心神,以利于自已下一步行功。
宇博心中不快,却不动声色,道:“黄总管,不知有何见教?”
黄健安道:“宇将军要杀那小子,开的价可是二十万两白银?”
宇博脸色一变,道:“正是!”
黄健安道:“宇将军,不知别人助你杀了那小子,你是不是照付赏银!”
宇博哈哈大笑,一张黑脸上大放油光,指着伊飞咬牙大声道:“不管是谁,与我宇博杀了这小子,立赏银二十万两!”
莲月、藕月本还在和曲云、曲松混战,伊飞过来将剑一晃,曲云、曲松脸色大变,急虚晃一招,转身就走。这两兄弟,在伊飞剑下吃了大亏,已成了惊弓之鸟,一见伊飞近身,早吓得心惊胆战,不敢接战。
宇博见了,黑脸一寒,这曲云、曲松是他这次到锦宫城来,随从之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人,他们尚且如此,想要靠自已的人杀掉伊飞,雪耻立威,怕是痴人说梦。
宇博叫声“罗师爷!”
罗师爷从巴布、托海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回道:“宇将军有何吩咐!”
宇博道:“罗师爷,你将随身带的银票拿出来亮亮,谁给本将军砍下那小子人头,本将军立马将二十万两白银交付,人头和银两两讫!”
罗师爷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叫道:“各位看好了,这是山西‘积善堂’票号的银票,最小的面额五千两,最大的面额十万两,俺这里共有三百万两,有谁替宇将军宰了这穷小子,这二十万两马上就成你的了!”
“积善堂”票号是天下实力最强、信誉最好的银号,凡它发行的银票,在全国各地都可足额兑付。
罗师爷说得口沫横飞,神采飞扬,不知不觉间竟从两个蛮人大汉身后走了出来。他随宇博出使锦宫城,只带了宇博身家的一小部分,已是叫许多人不敢企及的财富,他带着变么大银票显摆,也觉得分外有光彩。
楼上许多人见了这么多银票,眼里都放出了光。
黄健安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宇将军,杀这小子,二十万两银子……”
宇博急道:“若是黄总管肯出手除去这小子,这银子么,本将军多的是,就给……三十万两!如何?”
宇博不是伊飞出手,已杀了公孙羊,抢了公孙小芳,连莲月、藕月也手到擒来,现在却死伤惨重,威风扫地,心想不借机及时除了伊飞这小子,只怕日后永无宁日,这银子多的是,命自已却只有一条,因此为了叫人杀伊飞,又加价十万两。
莲月、藕月骂道:“真不要脸,打不过人家,就出钱买凶杀人!”
宇博笑道:“本将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