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武功与其弟刘胜实有天壤之别,宇博手指还没触到刘盛的链子枪,只觉眼前一花,那抖得笔直的链子枪忽的一软,如蛇一般,在空中一弯一绕,向宇博项上缠了过来。
温长青赞道:“刘兄,好一招‘怪蟒翻身’!”
刘盛道:“温兄过奖了”,手中链子枪已环了三个圈子,看看就要将宇博颈脖套住。
宇博一惊,急回掌如刀,向缠绕而上的链子枪劈去。
宇博若是没受伤,手中金锏还在,还能和刘盛斗上一斗,这时他一掌劈出,手掌和链子枪相接,只觉一阵剧痛,指骨生生欲裂,心道:“这厮好强的手力。”
刘盛用力一挥,链子枪渐渐的紧了起来,宇博单掌抵敌不住,竟给刘盛用链子枪捆缚了起来,眼见链子枪越收越紧,再过片刻,宇博便要给勒毙而亡。
贺英、贺雄、贺福一起叫道:“刘统领,且手下留情!”
忽一人跃了过来,在链子枪上一拉,刘盛只觉手上一轻,绷得笔直的链子枪已然松了。
刘盛定睛看时,那人一身黄衣,正是“金龙教”的总管黄健安。
刘胜正要发作,黄健安拱手对刘盛道:“刘统领,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贺雄道:“刘统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还请……”
贺英也道:“刘统领,宇博是我父候客人,还请‘不看僧面看佛面’”。
刘胜怒道:“和这等逆贼还客气什么?兄长,快杀了这逆贼!”
贺福在一旁冷冷的道:“俺奉‘镇西候’之令,在此宴客,若总有人借机生事,可怪不得小人心狠手辣了!”,他一挥手,数十个弓箭手抢上楼梯,张弓搭箭,对准了刘盛、刘胜、迟金虹、温长青。
刘盛若有心杀宇博,宇博早已死了多时,他只所以出手,多半是为了在座群豪不敢小瞧了他们几人,也给自已留条后路。于是将链子枪一收,递给了兄弟刘胜,笑道:“贺大公子、二公子过虑了,既是‘镇西候”的客人,我怎么会伤他呢,只是切磋切磋武功而已!”
刘胜大怒,俯身抱起公孙羊的尸首,大踏步走下楼去,口中叫道:“丫头,这些人不堪为伍,俺们走罢!”
公孙小芳抹干了泪水,看着贺雄、贺英、迟金虹、刘盛、温长青等人,冷冷的道:“我爷爷和这位刘叔叔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是你们这些武功高强的‘高手’,要强得多了!”怀抱了爷爷公孙羊的竹杖,胡琴,跟着刘胜,走下楼去。
迟金虹、温长青、刘盛等低头默默无言,黄健安笑道:“各位,理这无礼的野丫头作甚?我等且坐下,共饮一杯,商议怎么对付那酒鬼和穷小子!”
宇博道:“多谢黄总管方才援手,本将军说过,必有重报!”
他见躺在地上的部属,犹自不能动弹,心头一股怒气无处发泄,猛的伸足踢出,两个人给他踢中头部,顿时口鼻流血而死。
伊飞给李青莲一把拉住,跳下了“武候楼”,他还要挣扎着回去救公孙小芳,只是李青莲功力比他深厚了许多,他一只手拉住了伊飞,伊飞竟挣脱不开。
这时两人已将要落到地上,“武候楼”下灯火通明,早有无数军士挥刀弄戈,杀了过来。
李青莲回身将酒葫芦一荡,“叮”、“叮”“叮”响声不绝,酒葫芦挡开了赵翼所发射的暗器,李青莲忽的一声冷哼,喘息道:“兄弟,快走!”
伊飞觉得李青莲手上力道弱了许多,急道:“大哥,你伤得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