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藻玉默然半晌才道:”舅父既是身体抱恙,两位表哥请多为舅父分忧,藻玉,明日就要告辞回京了!”
贺雄、贺英大惊站起,贺雄道:“藻玉表妹,何出此言?难道偌大的‘镇西候’府,还容不下表妹你么?“
贺英道:“藻玉表妹,实不相瞒,当今天下,已大半落入武成之手,表妹贸然回京,只怕……”。
宋藻玉叹道:“我还是回京的好,这几****老做恶梦,梦到父皇他……”
贺英道:“眼下,有宇烈大军数十万,已将要攻到我锦宫城下,藻……,公主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宋藻玉淡淡的道:“是么?二位表哥,我听说,这宇烈的使者宇博,到你们家里,也住了十多天了!”
贺雄、贺英看了看迟金虹、刘盛、温长青,忽的脸上一红,都默不作声。
宋藻玉道:“事已至此,宋藻玉不愿见西南百姓再遭兵害,我明日便去宇烈那逆贼大营,我倒要看看宇烈敢把我宋藻玉怎么样?”
贺雄急道:“藻玉表妹,我贺家真无人了么?哼,大表哥怎么让你以身试险,我明日清晨,就奏请父候,斩了那宇博,起兵和那宇烈决战!”
贺英却道:“大哥,藻玉表妹,且冷静一静,父候虽久镇西南,手下不过有十万之兵,而且多为老弱病残之辈,又多年未经战事,兵无战心,而今一无军饷,二无粮草,三无外援,怎么和身经百战,如狼似虎的北兵对战?”
贺雄拍案而起道:“二弟,你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我们这边有天时、地利、人和,怎就不是宇烈的敌手?”
贺英道:“我只是说要从长计议,不可草率行事!”
贺雄怒道:“什么草率行事,早在数月之前,我就力主挥师北上,勤王讨逆,父候和你贺英却瞻前顾后,哼,如今人家,果然打上门来了!”
贺英红了脸道:“大哥,父候行事,自要从长远考虑,你说我贺英可以,怎的敢妄议父候的不是?”
贺雄缓缓的道:“父候那里,还不是多半你拿的主意……”
贺英冷冷的道:“父候英明神武,自会审时度势,明辨是非!”
贺雄道:“好,那你我同去见父候,看父候到底怎么说?”
贺英道:“父候日夜辛劳,又生了病,你怎忍三更半夜去扰他休息?”
迟金虹、刘盛、温长青、孟达、孟铎、赵翼、杜华笙见贺氏兄弟起了争执,都装作没听见,伊飞在窗外却想:“看来这贺雄是主张和宇烈一战的,这贺英却颇有求和之意,不过这些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得去寻着公孙小芳妹子,或是先解救了玄真子前辈也好,这赵翼在厅中,看情形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得想个什么法子从他手里夺到解药,去解了李大哥的毒才好……”
他这里暗暗着急,忽听到里边“砰”的一声大响,只见贺雄将一只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此时他脸上全没了平日里温和善的笑容,只听得他怒气冲冲的道:“贺英,我自峨眉山回来,数次要见父候,都被你母亲挡住不能进父候卧房,你,你们到底将父候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原来贺雄生母早死,贺英的生母却最受贺进宠爱,贺英虽是二公子,却更受贺进宠溺,贺进也更想让贺英承袭他“镇西候”的爵位。
贺英道:“是父候不愿见你,关我贺英什么事!”
贺雄冷笑道:“那好,二弟,我请来的客人,‘峨眉派’掌门人玄真子先生,我和他昨日在你别府上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