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在余芳菲的脸上看到过。从前的余芳菲，要么是不笑，一笑眼里就有野心，对老太太是，对他也是，所以他从来很厌恶她的笑容。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孟骁言对余芳菲也不是这个态度。

    余芳菲刚来他家的时候才六岁，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人，让人忍不住的就喜欢。孟骁言那时候已经十一岁了，人在孟老爷子的调\教下还是比较稳重，算是小小年纪就喜怒不形于色吧，但当他知道自己新多了一个妹妹的时候，内心还是很高兴。

    他给余芳菲准备了很多礼物，都是毛茸茸的玩具，但余芳菲看到那些礼物的时候也并没有露出特别喜欢的神情，孟骁言于是灵机一动，拉着她去爷爷的书房。

    爷爷的书房很大，在博物架第二层有一个很漂亮的石雕微刻，一石一城，城池中连叫卖的小贩都栩栩如生。

    相比起那些毛茸茸的玩具，余芳菲果然更喜欢这个漂亮的微雕，好奇的伸手去戳。

    孟骁言见她喜欢，便跟她说：“可以摸的。”

    余芳菲眼睛亮了亮，伸出手就要去摸，但房门外这时候却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的很慌张，手上动作一大，那微雕一下就被弄的往地上摔去，一下摔了个粉碎。

    孟骁言也惊了，那微雕很难得，爷爷爱不释手，听说石头也很贵重。他转头就看到余芳菲惊慌失措的样子，忙安慰她：“没事！你别怕，爷爷不会生气的。”

    书房内东西打碎的声音传到门外，大人们很快就推开房门进来了，为首的孟老爷子看了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微雕皱了皱眉，没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孟骁言也有些紧张，他听到身后余芳菲小声的啜泣，胸中英雄之气顿起，张了张嘴就想帮余芳菲顶罪，但来没来的及开口，他就听到身后余芳菲细细的嗓音响起，她带着哭腔说：“不是、不是我。”

    从那以后，孟骁言对余芳菲，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

    等他慢慢长大了，想起当年那件事情，被栽赃的愤怒渐渐消失，对余芳菲的感情也从厌恶到无感。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场意外的话，他跟余芳菲未来的人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