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世迎,那跟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不定哪天就要走了,那时候才更让人绝望吧。
唐轶苦笑了一下,随手在地上捡了几个石块,冲着野猪砸了过去。
就这头野猪的分量,撞过来至少能把他给压个重伤,再来回几次,他也就能离开了。
谢世迎拉了拉门,不出意外的发现大门被锁上了,他也不生气,反而自己洗漱完又回堂屋里等着了。
只是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他把这段时间跟唐轶的相处又回忆了一边,最后想着唐轶裂开的裤子,嘴里轻声的嘟囔了一句,“肯定是故意的。”
唐轶的衣裳又不是粗布劣线,他用手扯都扯不开,一定是唐轶自己想办法弄开了,想戏弄于他。
及至太阳高悬,也没等到唐轶回来,谢世迎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颊,进了厨房。
粥和蛋饼放在篦子上,被柴火的余温加热着,现在还有几分烫手。
不过一看就是一人的份额。
谢世迎也没客气,吃完又觉得闲来无事,便想顺手把碗给洗了。
瓷碗从他手中滑落,直直的掉在地上,惊的谢世迎一跳,而后慌忙的蹲下来捡着碎片,希翼着能把犯罪的证据给藏起来。
“呀”谢世迎抿着唇,看了眼不配合他的碎片,明明上一世他洗碗也是轻轻松松,毫无负担的事情,怎么这回重生之后,觉得处处都在跟他作对。
野猪愤怒的叫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的还有轻微晃动着的地面。
唐轶闭上了眼睛,打算迎接这最后一刻,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了几个画面。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微凸。
在野猪冲过来的那一瞬间,还是没忍住动了手。
“对不住了。”唐轶一拳挥过去,野猪的四条腿抖了抖,壮硕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
唐轶怕它还没晕倒,又补了两权,直至野猪不再动弹,才吐了口气,坐在一边的地上。
他临死之前想到的竟然是,昨天谢世迎看见自己时欢喜的模样,尽管他现在已经知道谢世迎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欣赏他画的画,心头涌现的还是无法抑制的喜悦。
“我就不带你下去了,算是感谢吧。”唐轶拍了拍野猪的脑袋,起身往外走着,同时也调动了体内的异能。
说了要给谢世迎带点什么东西,自然不能是随随便便的捡个东西带回去。
唐轶走出几步,又调回了头,默不作声的催生了树上挂着的藤蔓,把野猪捆了起来。
野猪难觅,而这浑身都是宝,说不定他过段时间还要把这头野猪带回去给谢世迎养身体,与其让它提心吊胆的活着,不如自己给它个痛快好了。
硕大的一头野猪被他拖着,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唐轶也是下山才发现这时候过了正午,他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对路边投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王柏莲却是移不开眼睛。
今早孟家出的那事情,让他爹也担忧起来。
王父干脆一口气买了三亩旱地,又买了两亩荒地,这不是太阳稍稍偏移了些,就让他们先过来开地了。
“你看什么呢?”王柏宇锄着杂草,见他动作停下来,便皱着眉问了句。
王柏莲手里的锄头一丢,匆匆忙忙的跑开了,“哥,你先锄着,我待会儿就回来。”
种什么地啊,舒舒服服的在家等他爹打猎不行么?他不敢违背王父的意见,却是忍不住把主意打到了唐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