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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绝色谋士
的到来能不惊动太子临渊。

    沧涴在矮桌前蹲下.身,却并没有立刻打开漆盒,而是拿出一方素白的锦帕,仔细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矮桌,缓声道:“那日是我错怪了子佑。”

    临祈略带疑惑地看着沧涴细致的举动:“是子佑太过大意,方才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以致牵连了皇嫂。”他歉意地微屈身,“还望皇嫂见谅。”

    临祈的礼仪便如他的容貌一般完美,让人挑不出分毫错误,亦是疏离得恰到好处,是小叔子与嫂子之间应保持的距离与分寸。

    沧涴只扫了一眼,便继续擦拭矮桌。

    擦拭完第一道,她叠起手中尚且雪白的锦帕,搁在一旁,又拿起一方新的锦帕擦拭,直到换过六张锦帕,她才停下了手:“知道子佑你素来爱洁,但现如今也只能暂时委屈些。”

    她又用一方干净的锦帕擦净拿过擦矮桌锦帕的手后,才打开漆盒,把漆盒中摆满糕点的碟子一一端出来摆放在矮桌上。

    牢房以厚重的方正石块铸成,为了防止犯人越狱,仅在高高的石墙上开了一个褊狭的小窗,那光线穿过方正的窗棂便铺陈开来,细细碎碎的光落在沧涴温婉的眉目间,她却恍若未觉,安静地垂眸将漆盒里的碟子一盘盘端出来,似贤惠的妻子在为丈夫布菜一般。

    临祈的目光凝聚在沧涴身上,恍然想起沧涴方才擦拭矮桌的举动,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沧涴如此细致的举动的确令他惊讶,他并非生来便如此嗜洁,不过是每每接触肮脏之物便会忆起一些往事罢了。

    沧涴摆好一应碗筷,提起漆盒挪至一旁:“已经是第二日了,我猜你并没有用狱卒送来的膳食,这次多少用一些。”

    临祈并没有立刻应声,沧涴倒也未曾催促,仅是微抬眸凝视着他。

    迟疑片刻,临祈复又看了矮桌半晌,方才挪动脚步靠近:“劳烦皇嫂操心。”

    但方才挪动分毫便感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临祈紧蹙眉心,进宗亲大牢多日,他因无法忍受牢狱之中的脏乱,已经好几日未曾合眼,更没有动过分毫。

    临祈的步伐凌乱而又僵硬,沧涴没再迟疑地站起身,似是不经意地握住了他微微发麻的手臂,温声嘱咐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