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涴从袖间抖出一抹雪色锦缎,裹上殿外人便将其卷进了寝殿内。
临祈眼角一僵,愕然地看着与方才在临渊面前判若两人的沧涴。说是判若两人也不尽然,她的眉目间依旧是温婉和暖,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未变分毫,可他偏偏从她身上感觉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
他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人,忽然间觉得他看不透她。
沧涴逼近临祈,眉梢卷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九皇弟可是看见了什么?或者是听见了什么?”
临祈见沧涴越靠越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是动弹不能。沧涴越靠越近,他身体一僵,本以为会恶心得泛吐,却在嗅到她身上那股素雅的兰香时,稍稍缓了缓,虽然依旧不适应她的靠近,倒也没有料想之中的反胃。
他微沉了语气,不答反问道:“你是七皇兄的人?”
临渊半途被文桓帝宣走,他在避开东宫的十率后便折身来了朝宁殿,本是想隐藏在殿外,等守在殿外的内侍离开后进入朝宁殿寻沧涴,结果却无意中听到沧涴和瑾王临淮的人交谈。
他会知晓沧涴口中的“殿下”是临淮,也是因为那粉衣宫娥的一句,主子要回淮州祭拜贵妃娘娘。
沧涴捏紧手中的雪色锦缎,半分没有被人发现秘密的自觉,慢条斯理地问道:“倘若我说是呢?子佑欲如何?告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