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临祈抱紧浑身滚烫的沧涴,自责地轻触她的额头,他不该因为捋不清思绪,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山洞里,他明知道她畏寒的。
也许是因为出汗,她的身体一直滚烫到能灼伤人,身上素雅的兰香也因为浸汗而变得越发馥郁。
他捋开她额间被汗湿的发丝,目光凝聚在她略微苍白的脸庞上,看着她额间浸出的汗缓慢地下滑,最终汇聚在她秀美的下颚上。
渐渐地,他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去她下颚的湿汗。
唇下柔软的触感太让人留恋,临祈贪心地微眯起眼,不自觉地攀上了她的唇。触上她唇瓣的那一霎那,记忆里酥麻的感觉一瞬间在脑子里炸开,心尖都仿佛在颤栗,他拥着怀中人的手臂微微用着力,把她完全带入怀中。
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留恋这种亲昵的厮磨,他以为这般的亲近,带来的唯有恶心,却不想是贪念,渴求,他阖上眼,细细描摹着她干涩开裂的唇线。
良久,他抵住她的唇,唇瓣启合间轻擦过她的唇,突然,一个疯狂至极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涴儿,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这个在心尖辗转了无数次,却从不敢唤出口,这个唯有临渊方才能正大光明唤的名字,他终是唤出了口,也道出了心里那个阴暗自私的念头。
带走她。
天涯海角。
只要临渊寻不到她,她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沧涴。
怀中人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睁开眼看他,他才恍然想起,她尚且还在病中,他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倾身轻触她的唇角,固执地重复道:“我带你离开。”
是不是一起离开了,临渊就找不到了?他们就可以找个这样的崖底,从此再不过问世俗。
临祈越想越觉得向往。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便裹在回旋的凛冽山风里一齐灌入山洞。
“你要带谁离开?”
临祈的身体一僵,临渊到底寻来了。
如此之快。
“你的皇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