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也喷洒在他似乎熨烫着沸水的肌肤之上。
滚烫与灼热交织。
沧涴明显感觉到身上人的气息紊乱了三分,微一抬眸,撞入的视线却依旧是冷寒深幽,不含半分情绪,更没有被她撩拨出半分的欲.念。
就在沧涴略微愣怔间,突然感觉手脚都被束缚住,不似方才有活动余地的束缚,而是一种完完全全居高临下的掌控,她微蹙眉,正欲开口,却陡然感觉到比临渊身体更灼热的气息缠绕在她脖颈间,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带起火烧一般的颤栗。
这种感觉太陌生,沧涴有些茫然地轻唤了一声:“临渊。”
临渊一手撑在沧涴脸侧,一手抚上她的脸庞,深深看进她的眼里,低声地蛊惑道:“唤我却深。”
却深是临渊的字,但他自幼被尊为太子,又是文桓帝嫡长子,几乎从未有人敢这般唤过他。
沧涴借着微暗的光打量着临渊,他一向薄凉的眼底终是在摇曳的烛光里浸然上了丝丝温情,如泼墨山水画半精致的容颜在柔和的烛火里越发显得惊心动魄。她微垂下眼睑,顺从地唤道:“却深。”
她一向冷淡平缓的声音如缠绕上了丝丝细密的丝线,牵绕人心。
临渊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色,唇角擦过沧涴的耳垂,若即若离的吻缓慢地落在她的颈侧。分明是凉意还甚的初夏,他的身上却仿佛沾染了盛夏的热意,那滚烫的热透过薄如蚕翼的寝衣熨烫着她的肌肤。
沧涴除却一开始有片刻的茫然,很快便镇定了下来,顺从地倚靠在临渊的身下,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半阖上眼,平静地窥视着临渊逐渐失了分寸的动作,就在她以为今晚临渊会无意识之中脱下那层清冷寡情的面具时,却陡然间感觉到身上的灼热尽数消散。
临渊从沧涴身上抽身而去,见衣襟散乱,脖颈间的红痕尤其明显的沧涴错愕地望着自己,他微敛了眼底的神色,欠身为她整好衣襟:“睡吧。”
若不是方才碰到了她肩头缠绕的绷带,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今晚他恐怕要失控之下伤到她。
言罢,他躺了下去,又将还想伸手作乱的沧涴捞了过去,抱在怀里,声音微哑地道:“听话,睡觉。”
沧涴见临渊眼中那一丝波动已经完全平静,倒也不再折腾,顺从地靠在临渊臂弯里阖上眼睡觉。
临渊逼迫她,她暂时不能正大光明地还手,那就顺手让他难受一下。